苏流年环视了四周,心里想着莫非是花容墨笙过来这边找过她而后因见不着她人,又出去找了淋?
心中一动,她在房间内仔细地检查了一遍,该是她的东西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唯一让她觉得有过改变的就是桌子上那一根燃烧着的蜡烛,已经短了一大截。
转身就要走出房间,推门一看,外头一片宁静,苏流年想了想,最后还是没有出去。
此时夜色已深,外头不太平,她还是呆在流年阁楼内安全些,更何况若花容墨笙当真找来,见不着她,等夜色一晚,他也会寻来的。
索性将房门关好,却只是将窗子轻轻合上,而后褪。去了外裳,解开了一头盘好得漂亮的发丝,一头青丝如瀑一般而落,青丝柔滑,发香暗涌。
蜡烛没有吹熄,她直接上。了。床,舒服地抱着被子滚成了一团,若是以往一到晚上滚。上。床,是她一天最为开心的事情。
可到了临云国这一边,她倒是无所事事,除了养身。子还是养身。子,燕瑾把她当成猪一般供奉着养。
恨不得将她养得又白又胖,而她也顺了他的意,在流年阁楼吃好睡好,一副养尊处优的模样,便也养成了懒性。
正当她卷着被子又在大。床。上滚了一圈的时候,突然觉得房间内拿一处地方传来了“叩叩——”的声音。
苏流年被吓了一跳,赶紧停止了翻滚,恨不得将双耳如受了惊吓的小白兔一般竖了起来。
静听着声音,似乎是从自己的房间内发出来的。
可是仔细静听了一会儿,并没有再听到其它的动静,莫非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又静听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其它的动静,这才逐渐平静下来,总不能让她这么晚了,还去把侍卫喊过来说她怕鬼吧!
那她这张老脸还真挂不住。
正当苏流年放松了警惕的时候,那“叩叩”的声音又传来了,吓得她立即又警惕了起来。
仔细一听,竟然是从床底下发出的声音,不会是床底下藏了些什么东西吧!
飞贼?刺客?还是。。。。。。。
其它生物?
苏流年一下子就从床。上蹦跳了下来,看着那用绣云纹的布帘子遮掩住的床。底下。
见似乎又没了动静,于是带着几分气势开口,“床。底。下到底是什么东西,赶紧给本姑娘出来了!少在那边装神弄鬼的!否则本姑娘一把火把你给烧了!”
“姑娘不怕吗?”
一道几分粗哑但觉得陌生的嗓音从床底下传了出来,生生把苏流年给吓了一大跳,往后又退了几步。
直至退到桌子旁,直接上上面抓了一只古董花瓶,打算对方要是敢探出一个脑袋出来,这一只花瓶必定往他身上招呼。
“你到底是谁?再不出来,本姑娘招来侍卫,到时候你就死定了!一百个脑袋都不够我砍!”
“怎的就如此凶悍了?”
那声音恢复成向来温润清澈的嗓音,甚至带着一丝笑意,听在苏流年的耳朵里却是极为地熟悉。
而后她一扔手上的花瓶,立即朝着床边跑去,蹲了下去,一把掀开帘子望里面望去,果然瞧见花容墨笙还是易容为花竹的模样,整个人平躺在狭窄的床。底。下。
此时正侧过身子朝她望来,烛光的照耀下,可见着他亮晶晶的眸子,含着笑意。
这人什么癖好啊,竟然躲在床。底下!
莫非是因为之前一回带着她藏床。底下,突然就觉得好玩了?
“还不快起来,一会儿要是磕到了头,我可不管你疼!”苏流年一笑,将手伸入床底下拽他。
花容墨笙笑着,顺着她的力道从床底下钻了出来,一出来还未起身,立即将她往怀里一抱。
“上哪儿去了?可让我床底下呆了些时间。”
本以为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让他在床底下等候了不少时间呢。
苏流年任他抱着,带着笑容,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在等你啊,我本以为你不会来,可能要等到明日才能见着你,此时看到你来了,真好!墨笙,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