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姑娘这药是不打算煎来给我徒儿喝了?苏忆,你过来!”
苏流年一听到这冷清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即回他一笑,甜甜地喊了一声师父,赶紧继续手中的活。
苏忆朝她歉意一笑,而后起身朝着公西子瑚走去。
见他们两人走远,苏流年这才吐了吐舌头,这公西子瑚还真难伺候呢!
不过只要他能医治好花容墨笙给点颜色看,她也就忍了!
往炉子里加了几块木头,没过一会儿就看到药盅里一直冒着沸腾的烟雾,她乐得坐在一旁等这药让它沸腾个半个时辰,煎出精华。
但想到刚才的苏忆,她还是有些疑惑的,此人是否真名为苏忆?
毕竟这世间长得一样且连声音也一样的人应该没有吧!
除非
易容!
且还是易容术极佳的人才有这法子,一如花容墨笙,一如燕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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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花容丹倾慢慢走来,在她的身边入坐,看着她正在煎药,一张脸不止有汗水,还有擦上的灰。
忍不住一笑,抬手替她细细地擦去脸上的灰,又以袖子擦去那汗水。
“岛主又为难你了?这药,我来煎吧!”
他虽从小养尊处优,可是煎药一事应当不难。
多年以前与她在那小屋子居住的时候,见燕瑾竟然懂得入厨,与她一个煮饭一个洗菜,气氛很是温馨。
回了王府之后,他自是也习常出入厨房,向厨子学习,一些简单的菜色他倒也学会了。
虽然没有学到煎药,但看着这摆设不难才是!
当时他所想,便是有朝一日,可以与她一起在厨房里忙碌,两人一道准备一日三餐。
苏流年摇头,“师父让我煎药,只是想让我多为墨笙做一点事情,倒没什么!”
“想来岛主极疼七皇兄,此时见他受伤如此,定然心里也不好受,他若说了什么严厉的话,你别放在心上,知道吗?”
想到问清楚花容墨笙受伤的情况,公西子瑚对于苏流年的态度始终都是冷冷冰冰的。
苏流年却是一笑,“你放心,墨笙说过师父会喜欢我的,此时他倒也不算是刻意刁难,这些事情本该是我做的!”
花容丹倾见她如此有些心疼,而后摇头。
“岛主错怪你了,并非因你七皇兄才受伤的,而是因为我,是我不该相信连青诗有悔过之意,才将你置身于危险之中,又害得七皇兄受了这么重的伤!”
她轻煽着炉子里的火,见药盅里沸腾着,不时有气泡冒了出来,赶紧用布覆在盖子上,揭开了个口子,才道:“你别责怪自己,墨笙若是知道他也一定不会希望你因此而自责,人心隔肚皮,谁能知道她当时的想法呢!只是连青诗一死,你也别太伤心。她已经如此,也许死对她来说是更好的解脱!”
虽然一想到花容墨笙的伤,她就恨这个女人,可是她更不愿意花容丹倾为这个女人再难过下去。
“如你所说,死对她来说便是解脱!”
伤心是有,怀念也有,只不过他怀念的是以往的她,虽然那时候的连青诗也不过是个假象,是她在他的勉强表现得过于美好。
可当时的连青诗于他来说,却已是世间最美好的母亲。
苏流年想到刚才那人,便问,“你知道我刚才看到了谁吗?”
“看见谁了?”花容丹倾问道。“可能是师父新收的徒弟吧!名为苏忆!你晓得他长什么模样吗?”苏流年又问。
“什么模样?”
“跟天枢一个模样,一样的身高,一样的体形,一样的容貌,就连声音都是一样的!唯一略显差别的便是他们气质有所不同,此人看起来好相处了许多,没有天枢的杀气。”
天枢虽出身门派,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