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花容墨笙一愣,第一次,他觉得心中有些难过,他已经习惯了画珧每日在他的身边。
如果什么时候他真娶妻生子了,生活的重心再不只有他与师父,那么他会如何?
此时想着只觉得难过,花容墨笙的手伸入被子内,抓住了画珧的手,暖暖的手指极为纤长,带着几分柔软。
他紧紧地握住,一直没有开口回答。
画珧终于觉得有些成就感了,能这么紧紧地抓着他的手那便是好的开端。
“我一直希望,我们两人可以一直这么过下去,没有人可以介入,墨笙,你希望吗?从一开始到最后,就我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
这是他心里的话,甚至画珧想象不出来,有一日他们两人再不能如此时一般。
花容墨笙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就这么一直握着画珧的手,侧过脸在黑暗中,还是清楚地看到了画珧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
“我一直没有想过会有分开的那一日,自也希望一直过这样的日子。”
他从未想过画珧会有婚姻,更没想过自己将来也会有婚姻,这些年来,他过得很好,也很满足现状。
不曾想过要改变!
“只要你愿意,便能一直都如此!”
画珧轻笑了声,却是扯到了脸上的伤,难免又是一阵疼得龇牙咧嘴。
花容墨笙见此笑着在他的脸上揉了好几下,疼得画珧出声求饶。
“别碰了,再揉下去,这脸就好不了了!疼疼疼。。。。。。。疼啊——你轻点!”
“花容神医在此,你就是丑得脸都没了,我也照着你的模样再做上一张!”
却也将手缩了回来,只是那一只一直紧握着画珧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画珧反握上他的手,黑夜中暖暖一笑。
如果是他丑得脸都没了,他还愿意要他,那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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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画珧顶着一张被严重摧残过的脸一直死活不肯出去。
懒在花容墨笙的房间内,随手找了几本书看,但发现都是他看过的比较多,索性往床。上一横,另一手从枕头下掏出一面铜镜。
一看到自己这一张比昨日还要严重的脸顿时心生怜惜,那么如花似玉风华无双的一张脸就这么给毁了个彻底。
花容墨笙也真舍得啊!
他画珧虽然不敢自称是天下无双,可在这连云岛上他自认除了比不上花容墨笙那一张脸皮,其余却是全都给比了过去!
若是其他人谁胆敢揍得他这一张脸了?
可花容墨笙那么一拳一拳砸了过来,那神色还真恨不得不止砸脸身,子也多给砸上几拳。
浮起一笑,镜子内那一脸鼻青脸肿的人也跟着笑着,画珧看到这样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还是别笑的好,实在是太吓人。
索性将镜子一扔,便听得外边有脚步声来,细微的,能有此深厚内力与绝佳轻功的人,连云岛上只此一位。
那便是他爹!
画珧一想到自己这一副模样赶紧起身跳上了房梁,屏住了呼吸,朝下一探,却是迎上了公西子瑚的目光。
估计是他这一张脸太过骇人,公西子瑚明显一吓,甚至是生生后退了几步。
“珧儿你怎成这副德行了?”
看清楚那一张惨不忍睹的容颜事,若是那神色依旧公西子瑚都要认不出这是他那风光霁月风华无双的儿子了。
这伤得也太。。。。。。匀称了些吧,一张脸再也找不着一块完好的肌肤,一片淤青,让他的整张脸变色,莫怪他躲在这里连习剑也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