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墨笙年纪虽小,虽晚学了几年,但他一边教导,又加上画珧的讲解,倒也是追赶上了画珧叙。
轻叹一声,公西子瑚几分沉重地开口,“若你有仇,你会如此?”
静默片刻,花容墨笙从公西子瑚的怀里离开,抱着酒坛子喝了一口,神色带着认真。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天诛地灭!徒儿向来睚眦必报,定然不能叫他人占去了便。宜!”
他花容墨笙如同画珧一般,皆不是好欺负的主儿!
谁胆敢动了他们,那便要有承受后果的准备。
公西子瑚又是一叹,“如此性子。。。。。。。等为师再考虑考虑,你也安生过最后安静的时日吧!笙儿,为师可多希望你能一直如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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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安静的时日。。。。。。
花容墨笙也因此心中一沉,回想着他师父的话,也清楚他师父的心事不轻,莫不是同他所想?
或者。。。。。。更为严重?
果然与他有关,果然是与他母妃有关的事情!
连云岛以外能让他还有些感情的人,一个是他母妃,一个是他兄长!
两个他未曾谋面却是骨血相连的人!
花容墨笙有了心事,且这心事不小,虽然公西子瑚没有全数告诉他,但也知他师父的心事怕是平地一声雷!
他猜测了许久,多少能猜测出一些,心中也有些害怕,怕那两个与他骨血相连的人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些年来,他性子平和,这连云岛上除了师父与画珧两人极少有人能够让他牵挂,除去这里,便是他的母妃与兄长了。
听说与他同名,花容墨笙!
双生子,同样的一张面孔,只不过命运却是极为不同的,这些年来,他所过的日子充实而平稳,想来比起那深处皇宫之中不甚受宠的皇兄来说,他是幸运的。
花容墨笙带着心事练了会剑法,却始终因心不能够宁静,索性几招之后便也没练了。
那边画珧见此,只觉得花容墨笙心中有事,便朝他走近,挂着几分轻佻的笑意,问道,“呦——向来你心若止水,一练剑便是心无旁骛,今日却是怎么了?”
他看着手中锋利的长剑,指间轻弹了下,发出一声清越的声响。
花容墨笙没有看向画珧,目光依旧落在手中的长剑上,许久才问,“画珧,师父可曾有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什么奇怪的话。。。。。。
画珧心中一跳,想到他爹几次与他提起的事情,让他好生学习,将来才能帮得上花容墨笙!
想到此,他眸色加深,而后摇头,“奇怪的话倒是不曾!不就是三天两头囔着要打断我的一双腿,或是骂上一声逆子,再就是要让我好好练剑,势必把一些长得相似的草药给认清楚了!这些话算来,已经讲过了数遍,称不上奇怪吧!”
“当真如此?”花容墨笙又问。
“确实如此!”
画珧点头,带着几分坚定,连同心中的几分心虚全都掩藏了。
他终于将目光从手中的剑移开,落在画珧的脸上,那一双清冷深色的眸子直直地朝着画珧望去,随后一笑。
“你心虚了!”
画珧被他看得心里一惊,那一双眸子几乎是要探进他的心中,而他确实是心虚了。
这一双眸子可洞悉一切,可探索他所想的。
只不过一想到他爹所说的话,画珧最终还是微露一笑,反问,“我该心虚什么?”
若让花容墨笙往后都不得开心,回不到现在,他宁愿那些秘密永远不被他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