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瓦片,四方方,我和伙伴来跳房。。。。。。”
“去吧。”薄奚轻轻推了男孩一把:“他喜欢你。”
那男孩看了薄奚一眼,怯懦的不肯上前。
他摇摇头,声音很小:“他不会喜欢我。”
“我很--脏。。。。。。啊痛痛痛!!!”
“痛就对了。哼哼。”渐眠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和奚落:“臭小鬼。”
“谁是臭小鬼!”这个年纪的孩子天真又冲动,被人激怒时也忘记尊卑有别。
“连跳房子都不会的臭小鬼又能是谁?”
“谁说我不会!”
。。。。。。
这下不用薄奚硬赶鸭子上架,竖着中指挑衅的美人已经将小孩子的全部心防卸下。
彼时沈仰正好经过,恰巧看到渐眠拿小瓦片击打小孩子的小腿。
他眼皮跳了跳,一声压抑又蕴怒地,“殿下,您今日的课业还未完成。”
渐眠招招手,愈发肆意:“沈先生,来!”
眼见着沈仰的脸色由青转黑,甚至就要拿出圣人给的双龙玉佩来压人,他无奈耸了耸肩,将手里的小瓦片扔给了男孩。
“就来--!”
沈仰冷哼一声,转身走远了。
渐眠用眼尾的余光去看那群小孩子。
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正是人嫌狗憎的时候,也并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恶意和孤立,刚才孑然一身的小孩子此刻俨然已经成为人群里的中心人物,大家都渴望从他嘴里得出新游戏的玩法。
而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眼看过来时,渐眠已经回头走远了。
这个恶趣味又温柔的芯子让薄奚感到十分好奇。
他到底从哪里来,又到底知道多少东西。
这些薄奚都不得而知。
川齐的先国君为继承人培养了一批缄默又身手了得的暗卫,只效命于川齐的国君,哪怕川齐城破之时,老国君撑着最后一口气上吊自缢,也未曾将他们放出来见人。
老国君死后,新任国君自然就是这位在战乱当中遗留下来的天子血脉。
暗卫不可能不尽心,但纵然如此,对这位“假渐眠”的来历依旧是毫无头绪。
薄奚不喜欢这种事情脱离自己掌控的感觉。
但纵然如此。。。。。。
薄奚眸如漆珠,漩涡一样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身前的少年储君。
纵然如此,那就将他困在这副皮囊里,再也不要离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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