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心虚不已,打着哈哈笑笑:“老奴拦不住,是薄奚听闻殿下突然晕厥,这才,慌不择已。。。。。。”
他含糊带过自己希望薄奚借机复宠的心思,眼睛不住的往薄奚身上斜。
薄奚自然上道,干脆应下:“是奴痴心愚妄。”
他面色平静,眼神却毫不掩饰地将渐眠从头扫量到脚,最后落在被束的紧紧的腰上。
如有实质。
“呵,”渐眠突然就笑了起来,眉眼昳丽,色若春花。
他缓缓俯下身,尾音拉长,“痴心愚妄。”
落在薄奚颈上的手指冰凉,犹如毒舌绕颈,仔细打量着该从何处下口。
在这一瞬,渐眠有过很多疯狂的想法。
却在手指倏然收紧时被一声轻笑打断:“是奴才来的不巧了。”
渐眠顿了两秒,松开手,看向鹤柳风身后数十太监。
“鹤公公好大威风。”
小福子背他回来时,说过这位鼎鼎有名的鹤公公许多旧事。
是如何从掖庭差点被打死,又是如何成为皇上身边最受宠信的大太监,说的那叫一个跌宕起伏,惊险万分。
渐眠十分肯定,哪怕鹤柳风只是作者一笔带过的边缘人物,自己也不可能没有丁点儿印象。
更何况--
渐眠收回视线,又作一副懒样子,尾音模糊,吊儿郎当:“怎的我这长秋殿,无需通禀就能硬闯么?”
鹤柳风唇角一勾:“殿下犯下弥天错事,奴才也只不过是--依、法、行、事。”
似是早已看出他的难缠,不待人先开口,刷啦一下展开明黄绸纸。
渐眠的屁股沾在塌上,纹丝不动。
鹤柳风抬眸,嗤的一声:“殿下要抗旨不尊么?”
渐眠从榻上起身,双腿却站的很直。
鹤柳风身后的太监都是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若是渐眠不乖乖跪旨,就要身体力行地替他将膝盖弯曲。
这些人仗着背后的靠山,根本不将这位未来储君放在眼里。
他迟迟开口,一出声就是问罪。
“鹤公公,你好大的胆子。”
渐眠踢了踢一旁充当背景板的薄奚,使唤起人来理直气壮:“鹤公公伪造圣旨,还不快将人给孤拿下!”
伪造圣旨?这怕不是天大的笑话。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太子撒泼耍赖,小福子将头低进胸膛里,往侧一扫,薄奚竟然真的听话站起来了。
那架势。。。。。。
小福子不敢说,但是怎么觉得,殿下才更像是欺负人的那个呢。
“太子殿下,我奉圣人之名。”鹤柳风拱了拱手,他微眯起的眼中有不耐和藏的很深的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