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没吃饭么?”
……
“闭嘴!”渐眠不想理会这种幸灾乐祸的小人,却诚实按照薄奚的吩咐手脚并用的动了起来。
果然是快了许多。
临近洞口,薄奚才纡尊降贵地向下伸出一只手,颇欣慰地夸奖:“殿下爬的真用力。”
渐眠恶狠狠地盯着他,尖尖的细牙磨得响。
却又不得不将手送到了薄奚掌心。
从这个视角往下,能够看见渐眠酽红濡湿的脸,和手脚并用贴紧藤蔓的身体。
用力缠在藤蔓上的大腿,是只有薄奚知道多软嘟嘟的柔嫩。
薄奚的臂力不是渐眠能比,他微微抬手,便将渐眠整个儿给提在了半空。
顿了一瞬,薄奚笑了:“殿下,真狼狈啊…”
渐眠磨刀霍霍,下一瞬,却一下白了脸。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清脆嘎嘣,渐眠的脚腕以一种十分不正常的姿势磕在了崖石上。
故意的。
他绝对是故意的。
却见薄奚脸上闪过一丝惶恐,紧接着,他反应迅速,一下将人给拽了上来。
“您真是太不小心了!”他话有嗔怪。
渐眠:“……”
去死啊!
“殿下,您还好么?”入目是薄奚那张饱含关切的脸,渐眠忍痛扯了扯嘴角,晶亮的眼珠子直勾勾盯着他:“我好你大爷的!”
一巴掌扇过去,被薄奚轻飘飘避开。
他不光避开,还一下松开了手。
渐眠重重摔在了地上。
薄奚的表情很冷,事不关己的冷。他靠在石岩上,蜿蜒的血顺着眼角眉梢淌下来,触目惊心的一大片。
有一点薄奚没有说错——他的确受了伤。
伤的还不轻。
山口的风冷的咂人,渐眠蜷在原地,半边身子都冻木了。
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先冻成干尸。
渐眠撑着手肘,一点一点往前爬,脏兮兮的小脸实在可怜,罪魁祸首却无动于衷。
“薄奚…”他泄了力,哀哀地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