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田胜家与林秀贞都是织田信秀手下的重要大臣,而他们却没有一位是信长派的,而全部都是要扶持此子的信胜派!
“。。。。。。。。。。。。。。。。。。”
织田信胜只是跪在地面上深深磕头,没有理会姐姐的到来。
而织田信长同样也不理会四周的批评,她只是缓步走到灵堂前,盯着父亲织田信秀的灵位沉默不语。
“老爹啊老爹,你怎么就这么简单地死掉了?”
织田信长像是生气的孩子在抱怨般,对着父亲的灵牌碎碎念道。
“倘若你再活久一点,就可以见证我们的上洛之路了,到时候织田家也能重新崛起,你也不用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如何让家臣们的内心统一起来了,也终于可以开怀大笑地跟别人吹牛了呀!”
这时候正巧诵经声停顿,织田信长分辨度极高的声音让所有家臣们都可以清楚可闻。
灵堂上的所有目光,此刻都汇集在了这位尾张国的大傻瓜身上。
织田信长则是看着父亲的灵位,眼中无比淡漠道——
“老爹,本来我想给你上一柱香,但是你实在是太没用了,而且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性格,给你上一柱香恐怕真的会恶心到在阴曹地府的你吧?”
于是织田信长便徒手插入香炉之中,抄起一把香灰便洒在了织田信秀的灵牌上!
“下辈子就尽量努力活得久一些吧!老爹啊!”
而此等狂妄且近乎侮辱的举动,瞬间便让整个织田家炸开了锅!
“织田信长!你他妈这是在干什么?!你在对信秀公的灵牌作甚?!”
“你这个窝囊废!已经这么大的岁数!结果还是个脑子没有一丁点长进的傻瓜吗?成何体统啊?!”
“果然支持信胜大人是最正确的选择!竖子不足与谋!!”
情绪暴躁的家臣们已经开始出声斥责织田信长了!
而更多家臣们则是不忍看到这样子的景象便别过头去。
然而被千夫所指的织田信长,则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似的,便充耳不闻转身准备离开灵堂。
但是下一刻,这位黑发美少女便被人伸手拦住了。
“。。。。。。姐姐大人,除了父亲大人以外,您还有一位人没有祭拜过吧?”
织田信胜终于从地板上缓缓起身,他那高挑的身材如同黑云般盖住了眼前的织田信长。
“信胜,几年不见,你竟敢都有胆量教我做事了啊?”
织田信长的心情本就不是很好,看着平时那个温和顺从的弟弟都拦在了自己的跟前,她便怒视了回去。
往往只需要她一个瞪眼,织田信胜便会惊慌失措抱蹲在地上,哭喊着请求着她这位姐姐大人的原谅。
但是如今的情况,似乎与过去有所不同了。
织田信胜面无表情,他指向了另一处灵牌,冷冰冰道:“姐姐大人还未曾向平手大人祭拜过呢。”
听闻此言,织田信长的瞳孔顿时缩成针芒。
平手政秀。
那正是织田信长从小到大的恩师!
织田信长与平手政秀的关系非同凡响,从信长对其的称呼便可以知晓全貌了——
“平手爷。。。。。。既然像个武士般死得其所了,那么我也没有什么好祭拜他的吧。。。。。。”
织田信长的语气明显有些外强中干。
平手政秀乃是她认下的干爹,曾经也是与织田信秀处于同等地位的贵族。
他是支持织田信长继承家督的中流砥柱,可以说只要平手政秀一刻不死,那么织田信胜就休想继承家督。
但是平手政秀却选择了切腹自尽。
这种自尽方式,乃是作为武士,作为忠臣的最高礼仪!
就像是战国时代,暴君当政执迷不悟要将劝谏的臣子给投入油锅烹杀,这便是作为忠臣青史留名的至高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