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让她觉得,不能照顾她至此吗?
…
隔天就是送寒衣节。
武梁在小花园里,避开人和程向骞来了个偶遇。
她坦白从宽,认真跟程向骞说了。那毕竟是他的庄子,算起来,芦花还是他的丫头,如果他以芦家人有事或什么的理由让芦花回庄子上去,而她做为“姐姐”跟随“省亲”,更合情合理一些吧。
所以很需要这位的赞同和配合。
没想到那长着副很好说话脸的小子却傲骄脸十分淡定:“呃,想去南水庄啊?……你不是戏班里的龙套阿良吗?怎么会成了府里丫头了?”那天敢胆儿肥忽悠他呢。
“不是啊,你看错了吧?”武梁支吾,那天的妆很变异吧,他怎么认出她来的?
“不是吗?”程三果然一副“那可能是我认错了”的样子。
“不是。”武梁于是很确定。
“那,等你是了,我再去找二哥说。”程向骞道,半仰着下巴越发傲娇。
武梁:……她这算是被调戏了吗?
武梁心里科奥,嘴上乖巧,迅速转风向:“……呃,那个,其实我是。”
“真的是?”
“真的真的是。”连连点头
“没看错?”
“没看错没看错。”十分狗腿。
程向骞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轩昂少爷忽然成了猬琐妇女,笑嘻嘻的凑头过来道:“哎,那你快讲讲,那天你是怎么把邓五给吓尿了的……”
邓五那小子,早些年和他一个书塾里混过,还找茬欺负过他。虽然许多年过去,但见他吃瘪真心爽啊。
武梁:“……我不造。”跑题了有木有。
“那,等你造了,我再去找二哥说。”又傲上了。
嘿,调戏起来还没完了?
“你确定?”武梁眼神闪烁。
“确定。”程向骞道。怎么的,又想唬他?爷才不会让你唬着第二次。
武梁猛然往前一大步,直直站到了程向骞面前。那种距离太近,实在是让人很有压迫感。
程向骞不由退后几步,慌道:“你干嘛?”作死呀,被二哥看见还得了。
武梁见他退了,还略带慌张和戒备,知道这果然不是个荒唐公子,于是便放了心。当然她放了心便不让对方放心,她又一大步跨到对方面前去了。
程向骞再退……
武梁看他那样子,似乎再逼就要恼了,还想去人家手下混,不敢得罪呀。这才站在那里笑道:“你看,那位不是我吓尿的,是他自己就这样退啊退啊,就退到了烛火旁,燎起了衣角,自己吓尿了。”
程向骞却不信,眨巴着眼睛追问起来:“那他为什么会一直退?谁燎个衣角就会那么害怕。”学子们看书晚了发了困,被烛火燎到袖角啥的多了去了,不至于那么惊慌吧?
武梁见不说明白只怕不行,于是便耐着性子跟他讲:“那主要是向他走近的我手上也拿着火烛,而在他的身上,之前却被泼上了酒……”
程向骞串联了一遍整个事情,就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