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自由倒吸了一口气。
即使她不知道贺茂羂索想要做什么,但如今出现在她眼前,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本身就是一种危险的讯号。
他们难道是想用“她”来代替她的存在吗?
想到这里,天上自由眉头紧蹙,如临大敌。
贺茂羂索看着眼前完美复制的“天上自由”,余光扫过墙边沉默不语的少女,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地笑意,“如何,椿?”
“还不错。”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少女口中说出。
天上自由闻言,浅灰色的猫瞳骤缩。
椿?
看向依旧浸泡在幽绿药水里的艳丽巫女,她忽然明白了之前两人的对话。
灵魂献祭,巫女椿把自己的灵魂献祭给了这具从陶俱中新生的躯体。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天上自由想不通。即使是爱慕两面宿傩,但顶着不属于自己的身体去接近,有什么意义呢?得到的一切,明明都是虚假的。
此刻,有着良好又稳健三观的天上自由,对于眼前的发展,只能用“看不懂”这三个字来形容。
“那你呢,自由?”
天上自由正苦苦思索着他们这番行为的动机,贺茂羂索忽然缓步来到了她面前,盘腿坐下,歪头饶有趣味地指着成功换皮的巫女椿发问,“你觉得她看起来如何?”
天上自由十分不想和这个变态说话,但又想要知道他们的打算,只好冷着脸反问:“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很简单。”贺茂羂索微微一笑,“我想要你,而她想要代替你,去到两面宿傩身边。”
天上自由嘴角一抽,“你们觉得长得一模一样,就能代替了吗?”
两面宿傩又不是傻子,即使外表一样,行为举止天差地别,这不分分钟就被认出来了吗?她不觉得贺茂羂索会想不到这种事,所以这个操作才让她更觉得迷惑。
“万事总要尝试一下。”贺茂羂索托着腮,语气悠闲,“这具身体除了你的血液,还融入了密教留下来的秘法,可以将人饵血肉的口感提高到极致。”
“两面宿傩以前在密教作蛊的时候,可是被喂了不少这种特殊的血肉。”有着怪异缝合线的术师看向了身旁的少女,“你知道吗,你的血肉,和密教秘法养出来的人饵,尤其的像。”
“你说,被当成恶兽养大的诅咒之王,他对你的喜爱,有几分真心?”
天上自由怔住,她知道两面宿傩一直馋她身子,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贺茂羂索狭长的桃花眼紧紧盯着少女,语气中带有诱导的意味:“他从来都看不上世人,当然也不可能会爱人。”
“总有一日,他会吃掉你的,自由。”
男人挑起她鬓边的一缕黑发,动作缱绻,“与其和他在一起,不如考虑我吧。”
天上自由闻言,面无表情地用咒力削断了他缠在指尖的发,“有病就去治。”
她疯了才会考虑把她折磨了一通,甚至还企图解剖她的科学怪人。。。这起码得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晚期了吧?
呸!再说了,两面四眼根本就不会吃她,他们之间已经结下契阔了。
贺茂羂索见她没有丝毫动摇,松开了指尖的断发,任由它落在地上,“那就让事实来证明我的话好了。”
“如果椿成功,除了我身边,你便再也无处可归。”
天上自由抬眼,语气冷静,“你好像很自信啊?”
贺茂羂索轻笑,“兽类就是兽类,本性可以压抑,却无法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