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阮奕的酒吧rabow开趴体,他喝多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记不清了。
所以……自己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陌生人结束了二十五年的循规蹈矩。
后知后觉的不适感涌上来。
腰酸,腿疼,尾椎往下更是被撕裂般的酸痛难受。
一向能忍的裴翊君禁不住轻嘶出声。
身后传来一声低哑磁性的年轻男性声音,关心道:“哥,你醒了,还疼吗?”
莫名熟悉。
裴翊君心底惊讶,猛地偏过头去。
正对上一张青春无害的脸蛋。
冷白肤色,浓眉大眼红唇,满脸的胶原蛋白,睫毛和小刷子似的又密又长。除开一头酷酷的灰蓝发色和耳廓上闪闪发亮的黑色耳夹,是很乖巧的长相。
尤其看着自己的一双桃花眼,澄澈又明亮,多情又深情。
“宋放……怎么是你?”裴翊君性格宽和,做事不急不缓,此刻语气里是少见的错愕震惊。
只因,宋放曾是他研究生当家教时带过的小孩。
时间不长,还不到一年。
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
谁想到再见面竟是在酒店的床上?
他,他成年了吗?
宋放似是知道裴翊君在想什么,他坐起来掀被下床,大喇喇地不着存缕走到沙发旁,从地上捡起裤子找出身份证递过来,“哥,我成年了。”
宋放的身材介于少年和成人之间,肩膀宽而薄,肌肉线条流畅,既不过分贲张又不孱弱削瘦。
干净、健康、明朗、热烈。
只是肩膀、后背、小臂上布着好些红色痕迹,像是被猫抓似的。
异常暧昧醒目。
裴翊君突然记起昨晚令他头晕的暖黄灯光里,滚烫的汗珠、低重的喘促声,全身镜里起伏有力的肩胛骨……
裴翊君浑身都着火似的烧了起来。
拿着身份证的手都不稳了。
照片里宋放的头发很短,表情酷酷地看着镜头。
只一秒,裴翊君就心算出了他的年龄。
十八岁。
零……一个月。
靠!裴翊君二十五年来第一次想骂人,对象还是他自己。
差一个月,他就是猥亵未成年的禽兽!
耳边一阵窸窣声,宋放坐在床头,手里拿着管药膏,贴心道:“哥,昨晚我已经帮你上过一次药,现在再上一次,好得快。你能起来吗?对了,你想吃什么早餐,我让服务员送到房间来……”
裴翊君怔楞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