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山和李恩一见到房知雅出现,瞬间大皱眉头,内心大喊不妙,只因这个女人每回一出现,必定是来坏事的。
房知雅见到下人端进书房内的众多金元宝,顿时倒抽一口气,一脸心疼的马上扑过去,她才不让范大山他们有靠近的机会。“噢……我的金子、我的金子……”
她那语气、动作之夸张突兀,要人不注意都不行。
赵颂宇纳闷的挑了下眉。现在到底演的是哪出,为什么他看都看不懂?
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房知雅吗?怎么她一见到金元宝,气质就完全不同?紧紧护住它们的样子就像个守财奴。
“名兼哥,你又要趁我不注意时乱挥霍了?”她一脸埋怨的瞧着他,“这些元宝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绝不让你随意用掉它们。”
“王妃,您也讲讲理吧,王爷府内的钱,王爷该如何使用那是王爷的事,就算您是王妃也不该干预过甚。”范大山僵着笑脸说。
“这是本王妃和王爷之间的家务事,还轮不到范道长你来插嘴。”房知雅态度高傲的睨了范大山一眼,尽显王妃气势。
“这……”范大山暗自咬牙,又气又恼,对房知雅简直快恨到骨子里了。
赵颂宇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只好又问:“文总管,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是这样的。”文总管轻咳一声,“这是王妃在嫁来咱们府上之后,新培养出的……嗜好。”
“嗜好?”这算什么?
“因为……”文总管不慌不忙地接下去道。
原来,房知雅一嫁过来,就被仲名兼彻底冷落,得不到丈夫的疼宠关爱,日子过得寂寞无趣,因此她只好自行寻找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情做。
在被冷落了大概半年后,她终于领悟到一件事,那就是既然丈夫不愿意试着爱她,她就不能将他当成唯一的依靠,势必得另寻一个能让她自己安心仰赖的东西。
而那个能代替丈夫给她安心、做为她下半生仰赖依靠的东西,自然就是金银珠宝了。
人的心随时会变,还不如没有心的金银珠宝,房知雅认为只要拥有这些财宝,就算最后哪天仲名兼不要她了,她也能活得好好的,不怕日子过不下去。
所以,从那时开始,她便对金银珠宝有种莫名的强烈执念,不只将自己带过来的众多嫁妆守得紧紧的,连王府的库房也不放过,除了基本必要的开销用度之外,王府其他多余的花费疑虑都会被她阻挡下来。
当然了,拿金子去炼丹更是她的头号大敌,非挡不可!
不但如此,她平日最大的乐趣也改成把玩金银珠宝,只要一进库房,摸摸擦擦放在库房内的各种珍宝奇玩,她就能消磨完整整一日,简直乐不思蜀。
赵颂宇恍然大悟的点点头,觉得她在这点上倒是挺实际的,没能拥有人,只要要有钱,他开药理解。“难道我之前……都没因这件事而和她起过争执?”
“王爷是有试着和王妃讨论过这件事,但只要王妃提起自己的姐姐,王爷您就……没辙了。”
房知雅非常明白,名兼唯一的死穴就是她姐姐房知柔,所以在他一开始因这件事和她起争执时,她就将姐姐拿出来,大踩他的死穴。
她只要说姐姐若知道她这妹妹现在过得如此不快乐,肯定会非常难过。而他若是再将她目前唯一能够感到快乐的“嗜好”也剥夺掉,姐姐更是不会原谅她。
仲名兼无言以对,既然她要当王府的守财奴就让她当吧。
他不再和她争辩,却开始变相的趁她不注意时带走库房财宝,继续供给范大山炼丹。反正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她再如何死守着财宝不放,他还是有办法拿到他要的东西。
夫妻俩这样子互相斗法难道不累吗?赵颂宇光用想的就感到苦闷,这样没有任何感情存在的婚姻也太过可悲了。
“将这盘金元宝都搬入本王妃的房里。”房知雅毫不客气的命令,还朝范大山得意一笑,分明是要气死他,“本王妃要好好欣赏这盘金元宝的美丽光芒,顺道擦一擦它们,等欣赏够了再收起来,谁都别想碰。”
“那是王爷要赐给贫道炼长生不老丹用的!”眼看本来就要到手的金子全都飞了,范大山果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范道长,这丹药你也炼了两年了,前前后后王爷不知资助过你多少金子,从没见你成功炼出半颗仙丹过,教本王妃如何再信任你?”
“王妃以为长生不老丹有那么容易炼成吗?要是三两下就有办法炼制成功,那就一点都不稀奇了。”
“所以,连你也不敢肯定,自己是否当真能够顺利炼出长生不老丹来,对吗?”房知雅逮到机会故意反问,她想挫挫这道长的锐气已经很久了。
“呃?”范大山的脸色顿时青一阵子一阵,尴尬得回不出话来。
“既然如此,本王妃就更不能让你拿金子去浪费。”她瞧向一旁的下人道:“还不快将金元宝搬走?”
“是。”下人们毫不犹豫的又将整盘金元宝端出书房,让范大山看得到却吃不到。
在该拿的东西都拿回来后,房知雅也没有多停留,倒像是急着想回房数金元宝去,迫不及待的丢下五个字便告辞。“抱歉打扰了。”
“王爷……”直到房知雅离开后,范大山才一脸痛心的瞧向赵颂宇,似乎想要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