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适时侧身,将珍妮特露出全身来,语调可以说是疲惫混着无可奈何:“这是我们附属医院的北英专家,来我们这边做科研调查。之前已经去过东昌贡州和新宇。”
珍妮特向着屋内的女人微笑点头。
门内的女人还是拿不定主意。屋里的老人问道:“怎么拖这么久啊?是医生不是啊?”
工作人员取下自己左领口的工牌,递给对方。
那女人视线在工牌和工作人员的脸上来回扫动:“是医生就是了……”
老人的声音带上了某种不由分说:“那请人家进来啊。”
那女人只好将工牌递回给工作人员:“嗯好的好的。”
于是大家鱼贯而入。珍妮特和工作人员坐在老人的对面,女人坐在侧边。秋卡和蒋小莹两人站在站在一边,拿出笔记本。方伯南则直接就隐藏在屋角落地大花瓶的旁边。
工作人员对老人说到:“您好,我们这边是安康附院的,这次来是想做一个回访。主要是关于几个月之前的那次事故的。”
珍妮特在女人和老人的脸上看到了某种灰暗和抗拒。
珍妮特看了一眼蒋小莹。蒋小莹微微点头。
这是那个家庭。这一家的男主人成为了最深入事件的那一部分人。因为一些别的原因,女主人在事件的最初期离开了那家商业综合体,提前回到了自己的家。因此,眼前的这个女主人是幸免于难的。
但是那个男主人没有在事件最深入的幸存者名单中。方伯南所属的“破窗锥小队”在那次事故的最深处,发现的幸存者名单和带出的幸存者名单之间,只有一个名字的差异。
工作人员:“请节哀。我们这次来是想向您询问一下关于杜康泰相关的情况的。”
杜康泰,是度芮宿命在民间的名称。
女主人抬起头:“是要开始收费了吗?”
工作人员的脸上是意料之中的平淡:“咱们医院在这件事上和官方部门是有合作的,药物费用是由官方部门负责的。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接到停止发放杜康泰的通知。”
女主人点着头,低下了脑袋。
工作人员的视线在女主人和老人之间游移:“这位是和咱们医院有合作的简博士。她正在做关于度芮宿命……就是杜康泰的适应症调研有关的课题。她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你们。”
老人:“那当不起请教。你们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就好了。”女主人也点头。
珍妮特说了一段。女主人茫然地在几人之间游移。蒋小莹迎上女主人求助的目光:“我们老师问说您最近药是有一直在服用吗?有停过药的经历吗?”
女主人稍稍有些放松:“没有,都是按说明书服用的。要说断药,也就只有第一个疗程结束吃完的时候有断过,然后就重新回附院领药,重新吃起来了。”
珍妮特又说了一些什么。蒋小莹:“那您断药那段时间,都有什么症状吗?”
女主人眨眼回忆:“很……容易累。精神不容易集中。别的好像还好。”
珍妮特问话,蒋小莹翻译:“那您有出现过类似耳鸣、眼花这样的情况吗?”
女主人低着的视线在一瞬间移向了老人的方向,但又被迅速拉了回来。女主人摇头,答得干脆:“没有。”
蒋小莹:“您介意我们这边给您量个血压之类的常规数据吗?”
女主人有些犹豫。
老人劝道:“医生说的,就做一下吧。毕竟没问题的话,大家都安心嘛。”
女主人看了一眼老人,无奈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