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阡大脑极速运转,羞红了脸:“你在说什么!”
“我说我心疼你,我舍不得你受寒,怎么了?不过一句来自老友的关心,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暮江吟,你最好是这样想的。”
“不是这样想还能是怎样想?”
林阡一时语塞:“就,”
他浑身不自在,体内每个细胞都是备战状态,时刻准备着准备开打,即使知道打不过。
“舅?我不是你外甥吗?怎么,咱俩身份互换了?”暮江吟继续调侃他。
这身份本就是假的,碰见那土夫子时林阡灵机一动想出来的。
“还是说,你在跟我玩什么小孩过家家的角色扮演呢?”
林阡被他牵着思绪:“什么跟什么?你别说了,我脑子使不过来,放我下来!”
“好好好,放你下来。”暮江吟倒是听话,主要还是看那土豆看的不顺眼,想找个法子把它弄走。
林阡被他放下,整理整理衣服,抱怨的看向暮江吟。
暮江吟扬起一个笑容,拎走土豆:“有没有人说你炸毛的样子很可爱?像它一样。”
“这世上除了你谁还能让我炸毛!不是炸毛,什么炸毛。还有暮江吟!你刚说谁可爱?!!!”林阡甩出符纸朝他打去。
暮江吟折下一枝梅,打偏他的符纸:“我说土豆可爱,怎么你不认同?你不认同你说嘛,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就这么暴躁呢?”
“我暴躁?我暴躁,好脾气全都是被你磨没的!”
“性情怎么会三言两语就改变呢?为何不说是你装不下去那温文尔雅了?”
“暮江吟!”林阡两指夹住一张霉运符,朝他贴去。
“别生气别生气,伤身体。”暮江吟适当认怂,扔了梅枝。
林阡今天是非要惩罚惩罚他不可了。
暮江吟看他过来,微侧躲过,攥住他夹符纸的手腕,向上举高。
林阡一整个撞入他怀中,惊诧之时,手里的霉运符脱落,飘落时碰到暮江吟的胳膊。
暮江吟被他撞到,后退一步抵到木栏,刚想松懈,却发现木栏松动,自己连带着林阡都向后仰去。
噗通!
暮江吟掉入池中,还好刚才推了一把林阡,不然他也要掉进来了,冬天的水果真凉的刺骨。
暮江吟打了个寒颤,扒拉两下水探出头来。
木板路上,林阡跪在栏杆破裂的位置,看他出来伸出手拉他:“暮江吟!”
暮江吟看到林阡焦急的模样,将刚聚集的灵力散去,伸出手紧紧握住他。
木板路上,林阡把披风解下,披在暮江吟身上:“冷不冷啊?”
“还好你没一同落水,要不然,呼呼,”暮江吟将双手叠在一起,哈了两口热气:“要不然你就要哭鼻子喽,哈哈。”
林阡带人瞬移进卧房,皱起眉训他:“什么时候了还要说笑。”
暮江吟不想让他太担心:“申时。”
“我没问你时辰!哎呀,服气服气。”林阡站在打开的衣柜面前,随便扯出一套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