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玉秀焦急地盯着门口,又看向女儿,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如果任由他这样敲下去,邻居肯定要有意见了。
“女儿,要不,我去开门吧。”严玉秀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余馨心琥珀色的眸子动了动,像是在压抑痛苦一般闭上了双眼。
“馨心,开门吧,我知道你在!”夜斐凡急切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严玉秀大气都不敢出,她盯着门口。
余馨心的脸微微向门口转了转,但还是没有说话。
“馨心,你开门,让我们好好谈谈。”夜斐凡卑微极了,小心翼翼地。
余馨心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的声音却轻而易举地进了她的脑海里,进入了她的心底。
此刻,想见他,面对面问清楚,可又害怕见他,怕真相残酷无情。
她陷入了极端的矛盾之中,整个人战战兢兢的。
短暂的几十秒后,声音突然戛然而止。
随之,响起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了电梯打开又合上的声音。
所有的声音消失后,一切又归于了寂静,只有雨水拍打窗户的声音。
屋里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呼吸声,寂静得可怕。
“他……已经走了。”严玉秀小心翼翼地看着女儿。
余馨心苍白的双手捂住了脸,她的后背微微发着抖,眼泪从指缝无声无息地淌了下来……
终于,一切都结束了。
……
夜斐凡急匆匆地赶到医院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了在三楼的手术室门口。
万贞贤由管家掺扶着,眼泪已经流干了。
她绝望地盯着手术室门口。
她精致的妆容被泪水给破坏了,特意盘起的头发也变得乱七八糟的。
短短的几个小时,憔悴了很多,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往日的贵气一去不复返。
白天还精致优雅的她,此刻陷入了绝望,狼狈不堪。
夜斐凡扯了扯领带,默默地走到母亲的面前,一言不发。
万贞贤看到儿子后,紧绷的神经再也坚持不住了,她又哭了起来,哭诉道:
“如果不是余馨心突然出现,舒云怎么会摔倒流产!你爸爸也就不会心脏病发了!全都是她害的!”
她用力地捶打着夜斐凡的胸口,声嘶力竭的,“都怪她!她就是个扫把星!我恨不得她死!”
万贞贤整个人歇斯底里的,一旁的管家,和夜斐凡的助理金时,都吓得不敢说话。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夫人这么失态过。
夜斐凡咬了咬后槽牙,握住了母亲的手臂,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妈!让舒云摔倒的人是我!与其他任何人无关!更与她无关!”
“你到现在还在维护那个女人,你真是被那个女人给下了迷药了!我看你也得来医院好好地治一治脑子!”
夜斐凡薄唇抿得紧紧的,任由母亲发泄着怒火,耐心地劝道,“妈,这是医院,你冷静下来吧。”
万贞贤甩开夜斐凡的手臂,一巴掌甩到了他的脸上,
“你要是不马上和余馨心离婚,我和你爸也就不认你了,你自己选吧!”
“父母重要,还是那个姓余的女人重要,你自己掂量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