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摇头说:「不知道。」
「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四主是谁,因为他们管理着各自的部门,如果你是猎罪人的首领,而我是个猎罪人,我改天把你卖了怎么办?四主很少发话,一旦发话也是隐秘性的,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嘟哝着说:「那真是奇怪,四主隐藏在黑暗之中,级别最高的一帝却暴露在众人的视野下,这简直矛盾……」
话说到一半,我住口了。
不对……这不矛盾。
枸杞子开着车,轻轻地说:「一帝要对组织是百分百的忠诚,即使有最高的地位,但他归根结底也只是一个负责联系的桥梁。哪天出事了,被盯上的也只有他。可悲的是一帝空有名头没有实权,如果他出了意外,大家可以投票再选出新的一帝。」
是啊……
一帝是最大的目标。
如果某天,有个猎罪人被抓了,他能供出四主吗?他不能,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四主是哪些人。
但他偏偏能供出一帝,让人转移目标。
可一帝若是出事了,对整个组织几乎是毫无影响,因为实权都在四位首领身上。
捕罪楼依然可以安然无恙地运营下去,只要选出一个新的联系人就好。
就好似古代被架空的帝王,纵然站在了最高的位置,可出事的时候第一个没命的就是他,下边的那群实权操纵者却平平安安。
我忽然想起了白术。
也许就是因为如此,他才如此疯狂又任性。
他早已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
当我们将车开上了轮船,半夏忽然关掉手机,深深叹了口气。
我问他:「怎么不看了?」
「我们去市里码头还要好几个小时,一路上看着也让人难受,倒不如等可以行动的时候再看。」
「嗯,我明白那种感受,先歇息吧。」
「好呢,姐。」
我放下座椅,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