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了避免有些人,尤其是刘铤建功心切,争抢首功,从而轻敌冒进,孤军深入,被建奴围而歼之的后果。
这三条命令,希望国公严格执行,若有抗命者,爱卿可用尚方大保健将其斩杀!”
张维贤告辞朱由校,身背尚方大保健,赶往辽东。
半个月后,朱由校收到了骆思恭的奏疏,请示如何办理。
原来,骆思恭到了无锡之后,发现他太小瞧了江南士绅,他们把控地方的实力太强大了,以至于,骆思恭根本到不了秦家的府门前!
看到此处,朱由校大怒,说道:“张之极,带三千皇庄护卫兵,随孤前往无锡!令,通知朝臣,明日文华殿议政。”
第二日,在朝文武官员齐聚文华殿,参事议政。
当然,朱由校把羁押的六个人也都放了出来。
众人压抑了半个多月的神经,今日总算有放松的机会了。
但是朱由校却知道,今天必然是血雨腥风!
他要在朝堂上掀起惊涛骇浪,让朝臣知道,这天下是谁的天下!
黄钧庭站在朱由校一旁,另一边是张之极,文华殿下,是五百带刀侍卫,都来自顺义的十里铺皇庄。
杨涟为首的东林党们,看到这样的阵仗,心里不禁发憷。
朱由校冷声说道:“通州港一事,诸位有何话说!”
杨涟出班说道:“征收江南流通税,本就是与民争利,甚为不妥。船工护卫商货,也无过错。
但太孙不经有司,越过兵部、刑部,擅自调动私军,导致数千人伤亡,实乃与暴君无异!还请太孙立即释放被羁押的秦董王三家少家主以及船工、家丁!”
朱由校的目光变得冷峻、威严,渐渐显露出嗜杀的光芒!
他缓缓站起来,一层一层脱去衣袍,又背过身去,露出后背五条狰狞的伤疤,就如五条恶龙在翻腾博浪!
半晌之后,朱由校穿好衣服,问道:“杨涟,孤背后的刀伤,你可看见?”
杨涟:“老臣老眼昏花,未曾看见!”
朱由校冷笑道:“老匹夫有眼无珠,不明世事,岂能恬居朝堂之上?”
杨涟:“为君者,当止戈爱民,为民者当安居乐业,此乃天道,太孙擅动兵戈。不类人君!”
朱由校:“卧槽,这是要对喷啊!”
朱由校顿感兴奋,站起来一脚踩着御座,手指杨涟骂道:“老匹夫!为君者当止戈爱民,但那天却是应当安居乐业的船工、家丁先动手攻击孤,这又如何?”
杨涟:“太孙要是不收商税,岂有此事?”
朱由校:“不收商税,朝廷支应从何而来,别告诉老子加征农税!”
杨涟:“身为子民,上缴税赋,天经地义!”
朱由校:“这么说来,江南士绅,就不是大明子民?”
杨涟:“我朝祖制,皇室勋贵、士大夫、鳏寡孤独者、配户当差者,均可免税!”
朱由校:“大明立国,凡二百五十余年,国情已非当时,人口、土地、农事、军情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如果一味固守祖制,岂不是因循守旧?”
杨涟:“那可是洪武爷制定的祖训,谁敢擅动?”
朱由校:“成祖爷还说: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定者因势而权、胜者因势而谋”,此亦为祖训,却因何不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