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伯候的夫人劝退闺房中的所有人,便让人抬了足足三大箱子的嫁妆,硬是把唐氏震撼了一把。
小秀才的女儿能到宣伯候府的添妆,这说出去多有面子,还顺利搭上了宣伯候府的那条线。
冯立仁那时也是个要成亲的嫩头小子,哪里知道宣伯候的伎俩,甚至对宣伯候有点感激的情绪,冯家就算退出官场,那也是世家,而唐氏却是一小秀才的女儿,冯立仁为了唐氏能在冯家好过一点。
还特意说了宣伯候府夫人与唐氏的关系,那时冯家还没有如今这般,在商界才刚刚起步,有了宣伯候府这条线,也算是为冯家清理了不少的障碍。
而宣伯候也不是傻的,觉得有个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入冯府,便把冯家放进宣伯候府的囊中也不为过,反正冯家也退出了朝堂。
宣伯候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冯家崛起如此快,而先皇本就对宣伯侯府早有铲除之心,正是多事之秋,宣伯侯府还和崛起如此快的冯家捆绑在一起。
宣伯候便大肆宣扬与冯家的关系,更做出了无礼的举动,说宣伯候府夫人被着他偷偷给了给唐氏添妆,还亲自上冯府要回了那三大箱嫁妆,只是在书房与冯立仁大干仗的时候。
突然戛然而止,便从箱子中翻出了那本名册,对着冯立仁语重心长的说道:“立仁啊,这本名册就交给你了,原本打算给你媳妇添妆掩人耳目顺便把这本名册扔掉的,奈何冯家崛起的如此快,皇帝早有铲除宣伯候府之心,以后,宣伯候府断不能与冯家交好的,为徐家也为你冯家。”
冯立仁当时拿着手中的那本手册,微微觉得不爽,不说道:“竟然是这本名册对你这般重要,为何不直接毁掉?”
宣伯候倒是愣了愣,随即一声轻笑,“本候倒也想毁掉,但是本候的儿子,孙子,后代们总是要知道这件事情的,徐家……唉。”
“所以,你这是把这本名册放在我这里是想让我以后或者我的后代交给你的后代?”冯立仁越看那一脸正经的宣伯候越不爽。
“徐家,皇室早晚会有杀心,到时候交给本候的后代把名册上的人找出来,徐家的血统与身份总归要恢复。”宣伯候心中微微惆怅。
“那要是皇室得了这本名册呢?那你有没有想过将会给你徐家的后代带来的是什么?”
宣伯候深深的看了一眼冯立仁,大笑几声,“你的先祖冯明月能为和炽帝打江山,那本候爷会信,本候的后代定不会差,徐家的男儿个个是有血性的真汉子,皇室这几代那一代有我徐家的子孙能上战场?”
“所以,若是皇室代代是好皇帝,个个都心系天下,与徐家相安无事,那就请立仁告诫后代们,不要拿出这本名册。”
冯立仁拿着手中的名册,微微叹气,以为冯家踏出了朝堂,偏偏离了匪窝,又掉进贼窝……
随后,宣伯候便与夫人大吵了一架,甚至下命令不准在于冯家有任何来往,不然就要休了宣伯候夫人……
冯立仁想起已经故去的老侯爷,轻叹一声,“看来皇室也隐隐约约知道徐家的真实身份了。”
冯淡水媚眼微微一眯,徐家的真实身份?前世她只知道徐家落马是因为那本名册,但是那本名册倒是有和重用,她就不怎么清楚了,听着冯立仁的话语,嘴角一动。
“徐家的真是身份?”
冯立仁见着冯淡水认真的模样,宠溺的看了一眼冯淡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少掺和这些事情。”
“可是,祖父,这些事情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吗?我们冯家。”冯淡水脸色微微沉重,前世二房可是能从叛国那条罪名中轻易逃过,冯淡水不会相信她的好二叔不知道!
而冯立仁脸色一样沉重,道:“祖父没有告诉任何人,那本名册放你嫁妆中时也是祖父悄悄放进去的,就算有人看见了,别人也会以为是账薄的。”
随即冯淡水的眸子中冷光一闪,轻声道:“祖父,那本名册孙女已经给了徐家的小侯爷。”
冯立仁震惊之于,便是释然,随即大大的叹了一口气,看着冯淡水说道:“给了也好,总归是徐家的东西。”
“可是,孙女留了副本。”
冯立仁落下的心又被冯淡水猛的提了起来,惊讶的看着冯淡水,说道:“什么?”
“孙女留了副本。”冯淡水看着冯立仁脸色微微一黑,马上解释道:“祖父,你以为你把这本名册还给宣伯府后就没有关系了吗?前段时间袁文佑与和柳志斌走得及近,还拐外抹角的问孙女有没有你老人家给的东西,那么,柳志斌那老狐狸都知道了宣伯候府的东西落入在我冯家,那皇室定会知道。”
冯淡水见着冯立仁正在回味她的话,便继续说道:“宣伯候府手中有兵权,武将全都出自徐家,徐家兵来自西晋一半百姓中,你说,要是皇室为了某个东西真的要对冯家出手,孙女手中还握着宣伯候府的把柄,冯家有难,宣伯侯府不会管?”
冯立仁脸色满是震惊,随即又笑了起来,“你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祖父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那是因为你这一辈子都被宣伯候的那位老侯爷吓着了。”冯淡水端起一侧小桌上的茶水,冷笑一声,想把冯家一并拖下水,老侯爷真是好算计,竟然你都先算计冯家,那不如冯家就抓着这个把柄,威胁一把宣伯候府,那老侯爷应该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与她理论吧。
“倒是那袁家小子是怎么回事?现在本就是多事之秋,为何还要去和柳太傅搅合?”冯立仁现在对袁文佑是越来越不喜了,状元郎就该有个状元郎的样子,整天的去与那些攀关系做甚?
“祖父放心便是,孙女知道怎么做!”冯淡水说话间眸中的杀意甚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