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帮你找到亲戚。”这小子问道:“现在就去呢?还是等到明天?”
“哪能等到明天呢!”其实是赛天仙心里比谁都着急,可她不会讲自己着急,即找借口道:“你杀了人,还不赶紧逃走,追来就麻烦了,所以必须今天晚上告知亲戚,讲过后即刻连夜逃走。”
这小子见赛天仙讲得正确,即点了点头,二人即刻朝清军元帅驻地而来。
二人边走边谈,突然,这小子问道:“娘子,你为何不直接回家,告诉父母呢?”
“唉,提起来话长,一来我家不在这里居住,离巴陵比较远,”赛天仙不能把这小子丢掉,一来是个伴,二来可以利用他,到清营打听卢照秉地情况,必须利用他来完成。见他问起家庭情况,只好又编瞎话道:“家里的事情,请相公不要插手,我就是从家里出逃的,哪里还有脸回家呢?”
“放心,娘子,我不会插手你们家的事情,但,就是不明白,自己有家为何不敢回?”这小子倒是有个歪心眼,了解一下家庭情况,看看她是不是家中有男人,与男人生气逃出来地,想打听清楚,追问了一句,“到底什么原因?”
“具体原因吗?”赛天仙还没想好。只好吞吞吐吐地地应付一下。“怎么向你讲呢。讲出来丢人。”
“丢什么人。又不是别人。自己地相公还不敢讲吗?”赛天仙越是吞吞吐吐。这小子越是怀疑她有男人。揪住不放。非要她讲出家庭情况不可。“讲出来我替娘子分忧。说不定还可以帮助你呢!”
狡猾地赛天仙终于想出应付地办法来了。“我地家庭复杂。母亲是继母。从小受尽继母地虐待。挨打受气。处处小心翼翼。现在长大了。不能再让她了。我就给她对着干。具体原因吗?是因为家庭一些琐事。我是赌气逃出来地。所以身上带着两把宝剑。一来是为了防身。二来是在我想不开时。也好自勿。”赛天仙地一番瞎话。把随身携带地宝剑也讲清楚了。
“娘子。这个可使不得啊。年轻轻地怎能往那上边想呢?”这小子闻听赛天仙地一番解释。放心多了。不再多。只要她家里没有男人。就怕了。赶紧阻拦劝说道:“以后就好了。有了男人。有了自己地家。不会再受继母地气了。”
“是啊。没想到。我找地相公心那么好。处处为我着想。”赛天仙地手腕就是高明。把这小子哄得心花浓放。“所以碰到了你。我才决定托付终身。”
“放心。娘子。我会好好地待你地。”这小子倒感到对不起赛天仙。“不过。跟着我就是委屈了娘子。我们家庭太穷了。吃住都有困难。”要不是没吃地。谁他妈地出来当兵呢。这话他不敢讲出。
“委屈什么,穷怕什么,只要两人情投意合,常言道:‘两人一条心,黄土变成金’。”此时的赛天仙是多么知心啊,典型地贤妻良母,“我们都很年轻,只要你听我的,保证不出半年便可有吃有住。”
“好地,从今天起,”这小子高兴地表起了决心,“一切听从娘子的,娘子叫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相公,你真是个好人,”赛天仙要地就是这句话,终于得到一位跑腿的,说话间已经来到元帅驻地。
赛天仙吩咐道:“你即刻前去,向岗哨问一声,卢照秉住在哪里?而后再进去找他,告诉他,外边来了你家地亲戚。”
“他们会让我进去吗?”这小子杀人了,怕回到军营,心里胆怯。
“怕什么,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军人,又是男的,不会被怀的。”赛天仙既安慰他,又要掩饰自己为何不前去的原因,“我就不一样了,那些当兵的一个个都像
样,只要见到女的那眼珠子都曝出来了。”
这小子闻听赛天仙所言,讲得有理,怎能让自己的娘子抛头露面呢?点了点头,即刻向岗哨走去。
见了执勤的哨兵,敬了个礼道:“弟兄们辛苦了,向你们打听一下,卢照秉是在这里吧?”
“找卢照秉啊,他就在前面那座帐房。”一大个子打了个哈希,抬头看了看。
“谢谢,大哥。”说完,这小子抬腿朝里面走去。
“哎哎,谁让你进去了。”大个子扯着他的衣服道:“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找卢照秉干什么?”
“我,我是他的老乡,”他着急地想出一句,“有事情告诉他。”
“一个俘虏过来的,还有什么老乡。”另一位哨兵道。
“俘虏过来的怎么啦?谁没老乡?”这小子倒有理来,“都是当兵的,找老乡说说话有什么不可?”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身旁的一位哨兵,有意无意地道:“让他们见一见算了。”
“进去不行,上头有交代,你等着,”大个子不满地道:“我去把他喊出来。”
“卢照秉!”大个子来到卢照秉帐房门前,喊叫道:“外边有人找!”
“来了,”卢照秉边穿衣服,边走出帐房问:“谁找啊?”
“这么早就睡了?”大个子看了看卢照秉,那慌慌张张的样子,“你的老乡找你。”
“刚刚躺下,老乡?”卢照秉闻听老乡二字,感到吃惊,问道:“他在哪里?”
“哝,那里!”大个子用嘴皱了皱,用手指了指,那岗哨前站着的黑影就是。
二人从大帐里走出,来到近前观看,卢照秉怎么也不认得,只好祥装没看到问;“谁找我?”
“你家的亲戚,找你。”这小子赶紧迎向前来道:“我是跑腿的,你的亲戚在前面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