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熙若小姐!婉珠姑娘!你们怎么会招惹上冰魔教?”
“不是我们招惹它,而是它招惹我们!”熙若道。
“此话怎讲?”
三个人来到城外一个比较隐秘的小山坡坐下,熙若从眼前的一棵小树上折下一根枝条,扑打着脚下的泥土,把在冰魔教发生的事情断章取义地对剑羽说了。
剑羽听得眼睛大大的,他摸着脑袋问道:“这事儿就怪了,他们当初捉你上山,是给冰魔教教主练功用的,冰魔教教主把你放了不说,还责令手下称你小姐,这其中的奥妙令人费解!”
婉珠姑娘刚想插言,被熙若扫了一眼,就缩回了舌头。
熙若也显出琢磨不透的样子,道:“至于其中的奥妙,我也很纳闷!”
“你真的不愿意回去?”剑羽问道。
“是真的!那是个魔窟!凡是被捉进去的女孩,没有生还的,谁还敢踏入半步?况且婉珠姑娘姑娘——”
剑羽抢过话头,看了婉珠姑娘一眼道:“婉珠姑娘姑娘怎么了?”
“婉珠姑娘姑娘要是被捉回去,必定接受教规最严厉的处罚。”
“哦!看来你们两个,一个是不愿意回去,一个是回去了就得接受处置,照这么说来,现在的处境真的很危险!”
熙若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的!”
“邓左把你们给弄丢了,那个叫慕容教辅的一定会大发雷霆,并且能加派人手疯狂收寻,看来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剑羽说着,站起来。
熙若望着已经站起来的剑羽,反问道:“你说是我们?”
“对呀!我们!有错吗?”
熙若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紧紧盯住剑羽,又重申了一遍:“你是说和我们一道?”
剑羽被熙若盯得有点不自在,躲过熙若炽热的眼神,却把目光投向婉珠姑娘姑娘道:“难道不可以吗?”
熙若和婉珠姑娘也站了起来,对视着,熙若高兴道:“剑羽壮士想错了!和你在一起是我和婉珠姑娘姑娘求之不得的事情呢,怎能不可以呢?”
剑羽被熙若这么一说,只顾乐了,忘记面前是刚刚认识的姑娘,把流云剑往上一提,大义凛然道:“这就对了!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熙若小姐和婉珠姑娘还没脱离危险,我怎能放弃不管呢?”
熙若和婉珠姑娘被剑羽的豪言壮语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一个劲儿道:“多谢剑羽壮士!”
“看!看!又说让人不喜欢听的客套话,谁叫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呢!”剑羽嘟囔着。
短短的两句话,熙若被深深打动,此时此刻,她对剑羽微妙的感觉被瞬间升华,不单纯是丝丝小雨的滋润,而是盎然的浓浓春意。
剑羽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挂上山头,他把流云剑提了提,道:“咱别兜圈子了,天色不早,辽州城很危险,此地也不可久留,必须马上走!”
“哈哈哈!”从小山的另一坡传来足可以让人方寸大乱的笑声,这笑声极俱内力,充满了狂妄和兴奋,又穿插着阴森森的恐怖,笑声过后,一个粗闷的声音轰然响起:“想走!没那么容易!”
………【【004】箭在弓即刻而发】………
当熙若出现在辽州城时,就被江正夫手下的喽啰给盯上了,喽啰急忙回去向江正夫报告,江正夫高兴得拍了桌子,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找不到花狐,就从她女儿身上下手,便兴冲冲地带上所有人马,去捉拿熙若。
在叫客来酒庄,江正夫刚想命令手下进去捉拿正在吃饭的熙若,却被邓左和几个手下抢了先,气势汹汹地闯了进去。
邓左江正夫认识,是冰魔教的教护,江正夫为了避免与冰魔教冲突,就没敢轻举妄动,而是躲进叫客来酒庄对面的一家杂货铺,静观事态发展,然后再做打算。
江正夫从杂货铺窗户的眼笼里看到邓左和熙若好像正在争执什么,凭他多年的经验,知道是敌我双方,就一直纳闷!熙若臭丫头和冰魔教的人怎么会有过节?
不一会儿,熙若和另外一个姑娘大摇大摆出来了,却不见邓左的身影,江正夫一阵狂喜,看来冰魔教的教护邓左也是个酒囊饭袋,没有能力制服得了臭丫头,是老天在帮我,把她交给我!江正夫转念一寻思,不对呀!熙若他太了解,就花狐教的清风柔指功那几下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能从在冰魔教举足轻重的教护邓左眼皮底下从容溜掉?
当百思不得其解时,长发披房肩、气宇轩昂的剑羽抱着剑走出酒庄,江正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熙若臭丫头的背后还有个不知名的高手,才使邓左没了气焰,任人逃脱。这个长发披肩、气宇轩昂的少年高手是谁?江正夫不认识。
熙若身边有不知名的高手护卫,江正夫更不敢在辽州城里轻举妄动,于是,他带着手下偷偷尾随熙若三人来到辽州城外,就在他们要走的时候,突然出现。
江正夫来摇着那柄柔顺其外钢韧其中的鹤羽,迈着逍遥步,来到熙若面前,他眯着狡诈意味特浓的三角眼,皮笑肉不笑道:“瞧瞧!几年不见,这小丫头是越来越水灵了!那俊俏劲儿和你老娘简直是一路货色!”
喽啰们哗然大笑,站在江正夫后面的莲花四女也在抿着嘴偷偷发笑。
在黑木岭的时候,熙若还小,对江正夫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也没有好印象,这会儿看到他那副肮脏的嘴脸,又听到满口恶臭的讥讽,心中虽然愤懑,但出于礼节,她没有发作,恭恭敬敬地问道:“江叔因何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