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嘴唇贴到徐兰耳廓,几乎含住她耳肉,刻意撩拨,她腰间发软,将要爆发时,和尚低低开口:&ldo;我见过你,你是稚玉的侍女?她回来了吗。&rdo;
徐兰猛然停住动作。
日落月升,夜幕降临,星河泼开一片,叶真等到宵禁时分,徐兰依然没回来。她恨不得自己能有对翅膀,飞进去看看城里到底怎么样。
苏棠安慰她:&ldo;急也没有用,我们在这里帮不上忙,不如做好自己的事,慢慢等她,你看她人精的样儿,也许什么事都没。&rdo;
叶真唉声叹气。远远听见城里宵禁钟鼓声响起,她终于死心,对苏棠说:&ldo;不等了,我想去水池稍微沐浴一下,很快就好,你帮我准备准备。&rdo;
陆远带人在外面守着,她想只要动作快一点,两刻就好,沐浴完睡觉,明天如果还等不到人,她就自己去探消息。
今日月色格外温柔,叶真褪下衣裳,伸出脚尖探探水温,山中暑气蒸腾,水是温凉的,她披着一身月光走下水,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她偶尔搅动的水声破坏宁静。
她玩着水,耳朵尖也竖着,警醒周围情形。
掬起一捧水淌在胸前,锁骨聚一点水液反射月光,胸口的弧度隐没在水面下。忽然旁边厢房响起重重一声,似有重物倒地。
沉静夜里这声称得上惊天动地,叶真一脸惊骇,第一个念头是‐‐
果然只要跟李谨行分开,就什么倒霉事都能发生。
苏棠立刻戒备,里面传来窸窣人声,叶真遮掩着身体,虚张声势喊:&ldo;什么人,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rdo;
脚步声缓慢移动过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回道:&ldo;稚玉?&rdo;
叶真陡然反应过来:&ldo;陛下?&rdo;
随即猛喊:&ldo;陛下不要出来!不行!等等!&rdo;
皇帝停在门口,不悦道:&ldo;怎么了?&rdo;
叶真忙乱推苏棠去拿衣服,紧张喊:&ldo;我仪容不端有碍圣听,陛下等一等再出来。&rdo;
里面一屋子不知道几人,叶真全身烫得要烧起来,恨不得淹死在水池里,不想面对现实。苏棠快速给她擦一遍,急急换上衣服,挽起头发拿两只钗插进去,她蹬上绣鞋跳两步,才心虚地说:&ldo;陛下开门吧。&rdo;
皇帝把门拉开,她站在一地银霜中,头发湿漉漉散乱,衣着匆忙,满脸又惊又疑:&ldo;陛下怎么在这里,你从哪儿出来的?&rdo;
她样子很不雅,皇帝脸色一冷,从头到脚打量她。没等她心跳平稳回来,皇帝身后冒出一个光头和尚,友好问候她:&ldo;好久不见,稚玉。&rdo;
叶真探头一看,更摸不着头脑:&ldo;师父?你跟陛下一起,这到底怎么回事。&rdo;
虽然这人剃了光头,但眉毛眼睛都是熟悉的模样,表情更是一脸促狭,蓄着坏水,可不就是她师父,前前任大理寺卿蒋瑜蒋子玉。
&ldo;你不是在西明寺出家?&rdo;叶真自言自语,&ldo;难道是西明寺,那里有密道,你们一起过来?&rdo;
西明寺比荐福寺合理一些,节省了一半路程,但蒋瑜去西明寺不到一年,怎么可能挖出这样一条通道来。
夜风一吹,叶真凉得哆嗦,进屋点上灯,把陆远叫过来,一群人围在屋里谈。叶真进去才看清,地面有一块正方形的地方是空的,从里面很好推开,而外面除非把整块地板拆掉,不然很难发现,里面还有一道扣锁。
皇帝身后除了蒋瑜和大内侍,只跟着五个亲卫,比起他平时的排场,实在寒酸凄凉。
蒋瑜坐下给叶真解释:&ldo;早几年我和陛下就发现西明寺的暗道,是前朝战时挖掘,因为一直没什么用,所以闲置着被人遗忘。陛下说挖都挖了,让我主持修复,看看能不能有什么用。此事一直秘密进行,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rdo;
叶真明白一点,追问:&ldo;荐福寺的也是前朝挖的?&rdo;
皇帝回答:&ldo;不错,观音殿那条很短,只横穿两条街,我从那里出来,又躲进西明寺,才逃过一劫。&rdo;
西明寺本来就是皇寺之一,再加上有修缮密道的事,有一片区域划出来归蒋瑜管,寺里的人不敢过问,因此皇帝逃进去没人发现。
&ldo;真是李明……三殿下动手?陛下怎么发现他要害你的?&rdo;叶真十分好奇。
&ldo;也没什么,他最近行为一直很可疑。那天身边的亲卫都不是我熟悉的,再加上柳维宗一整天出汗发抖,举止怪异,我觉得不对,仔细看,发现他们拿的都是重兵。&rdo;
皇帝叹气:&ldo;进荐福寺时只想试探试探,没想到柳维宗一步一步围困,还是我最贴身的几个亲卫拼出一条路,我才逃出生天,只剩这几个年轻人跟着我。&rdo;
五个亲卫皆一脸坚毅,无论容貌如何,正气倒是凛然。
&ldo;你呢,你和二郎怎么回来的,是不是扬州那边出什么事?&rdo;皇帝感慨完,复问叶真。
她老实点头,碍于旁边有其他人,含糊说一遍经过,只说段欢与李明昌勾结,害死晋王还不算,差点对太子下杀手。说到怀孕那段,她就说成生病,皇帝敏锐追问:&ldo;你生病,他应该更着急回来才是,怎么还在扬州滞留?&rdo;
叶真飘忽敷衍:&ldo;不是一般的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