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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是由谁指挥?还不快去做你们的事情。‘
卡特沉着脸上前一步喝问,企图用自己的威势把事情压下去。不过似乎即使是卡特出面,仍然不能在莱尔切特那副棺材脸上讨到好处。莱尔切特仿佛没看到卡特臭着的脸,当前也跨出一步,和卡特如同两方的犄角般对立着。
‘是我告知了所有人。抱歉,之前偷看了您的日记,虽然这根本不是值得夸耀的事情,但您应该很清楚我有这种能力。‘即使是现在这种情况,莱尔切特还是平常那个调子,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是如何,也看不出他在打什么主意。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的确让两人再吃惊了一次。
‘虽然这么做很无礼……‘
卡特抓紧了拳头,显露在身外的气势似乎也随时准备着将一切阻碍扫成碎片。风天乐背着手准备凝结出文珠。
‘但我们全体自卫队请求同去。‘
原来是要同去啊……啊?什么?卡特皱起了眉头,风天乐则是松下了一口起,说实在的,如果真要打起来,己方胜算真的比在穷鬼家中拾到金子的机率还低。
‘这样……卡特你是怀疑我的父亲吗?‘
娇嫩却给人刚强感觉的声音在风天乐背后突然响起。两人心中一震齐齐侧过身来。是谁?何时到了背后的?在两人身后不到两米的地方,一个留着麻褐色齐耳短发的女孩抬起头,灼灼逼人的精光从褐色眼睛中迸射出来,风天乐觉得连心都要被刺穿了。
‘回答我,卡特!‘
‘阿雅?你的头发?‘
风天乐先是为阿雅的能力突然增强而吃惊,后是为她的新发型而吃惊。此时阿雅已经完全摆脱了以前残留的娇嫩的气息。卡特虽然也是吃惊,但是不得不先回答阿雅的问题。连想也没想,卡特沉着地说:
‘我并没有怀疑大人,但我怀疑魔怪。‘
‘那么你还等什么?‘
阿雅先前一直拉下的嘴角稍稍勾起,径自走到寝室门前猛然将门口推开。寝室里的窗帘不知何时被拉起,溢满一室的阳光得到了向外宣泄的途径,将阿雅吞没在它的洪流中。战士装扮的阿雅穿著特制的轻皮甲,腰间挂的是和她的身高相衬的‘千痕‘短刀,麻褐色的短发铺散出淡淡金色,从眼睛和微笑中流露出来的自信让风天乐想到女战神雅典娜的塑像。当他走进寝室,阿雅靠了过来。
‘你觉得这个发型怎么样?‘
‘很好啊,配你真是太合适了。‘风天乐这句话并不是恭维,他是真的有这种感觉。
‘恩,我也这么觉得,短发很清爽呢,可以让人从烦恼中解脱出来。‘剪断三千烦恼丝吗?似乎真有这种说法呢。风天乐想,不管怎么样,能够摆脱烦恼就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情。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快乐,那么自己也会快乐起来,有这种倾向的男孩也跟着暂时愉快起来。
男爵的寝室并不大,里面的陈设更是沾得上简朴的边缘。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摆放在显眼的地方,一眼就可以看到。众人各自以自己的方式查找可能是密道或密室的地方。敲打墙壁和地板的声音络绎不绝,装饰物也被翻查一遍。不过这种事情即使是经验老到的专家来做也不会那么快便得到成效,所以不是专家的他们到目前为止都没任何发现。风天乐爬上拖到房间中央的写字台上,从高处观察整间寝室的结构,以期发现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
‘那孩子……‘露丝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响起。
‘什么?‘
‘哪个叫阿雅的孩子,她的精神力突然拔高了一个档次。‘‘分析出原因了吗?‘风天乐漫无目的地转头四顾,接着便注意到安安静静站在一个角落的莱尔切特。这个有一张棺材脸的男子似乎对这种搜索并不热心,和他之前要求一起同来的积极态度形成强烈反比。
‘大概是某种情绪极端化导致精神阶层的突破,随之而来的是在潜意识影响下的**大幅度强化。‘‘情绪极端化?是悲伤或是愤怒吧?应该不离这两样。我曾听闻一位妇人在救儿心切的情况下竟然将一辆卡车抬起,阿雅如今的情况也是那样吗?‘‘类似吧,同样的例子还有一些武者利用自我暗示来暂时加强力量,这些都可列为同一范围。只是阿雅的强化程度比较高且稳定,这和她自身的素质有关,不过她还不算是最好的。‘莱尔切特此时随手拿起一个花瓶,略略扫了两眼便放了回去,然后也是一副漫无目的样子到处走动,最后在那面全身镜前停下来,似乎有什么发现。把一切都看在眼中,风天乐微微一笑。
‘我知道了,我这里也有发展,等下再聊吧。‘
‘怎么了?莱尔切特,有什么发现吗?‘
格雷小队长,这个自卫队中最高大的壮汉也注意到莱尔切特的举动,走了过去。站在莱尔切特旁边的格雷更是突显了他那犹如小山的身躯,原本就给人瘦高感觉的莱尔切特却只到格雷的肩膀,而两者的体型更是树干与树枝的差别。阳光从眼角处射来,格雷眯起铜铃大的眼睛,浓密的眉毛弯起来,给人憨厚的温和感,一片荒芜的光头反射着油亮。
‘没什么,只是看到这面镜子,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好奇的众人围了上来,刚才被格雷那雷劈般的话声吸引,大家都把注意放到这边。每个人都找累了,一无所获的挫折感刺激好奇心的升起。他们需要一些可以触及的东西来调剂一下心情,于是莱尔切特的故事便成了最好的调味剂。风天乐自然也找到了一个听故事的好位置。莱尔切特等众人都准备好了,才用一种不紧不慢的平淡语气开始他的故事。
‘从前有位贵族家的小姐爱上一位鞋匠的儿子,可女孩家里自然是反对这门婚事。一天,无计可施的两人在森林中幽会时,遇见了一位巫师,这巫师听了他们的烦恼便给了他们一面镜子。他指着镜子说‘如果你们是注定被选上的人,那你们就可以在这里面找到幸福。‘那对恋人当时根本弄不清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幸福这个词语的确深深刻在两人的心中。鞋匠的儿子于是收起了镜子。之后一个雷雨交加的夜里,这对恋人打算一起远走他方,结果却不如人意,他们在森林边缘被贵族家的人截了下来。一场激烈的打斗,鞋匠的儿子不支倒地,贵族小姐也被抓了起来。巫师给的那面镜子从鞋匠儿子的怀中摔出来,他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紧抓住镜子喊到:‘镜子啊镜子,如果我们真是被选上的人,就请显耀您的奇迹吧!‘血流到镜子上,镜子顿时发出万丈刺眼红光,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等红光消散时,那对恋人就这样连镜子一起凭空消失了。‘‘然后呢?‘阿雅被这个故事吸引住了,急切的追问。
‘那对恋人后来得到了幸福吗?‘
‘后来?‘莱尔切特冷冷笑了几声,却还是不能在他的脸上找到任何痕迹。他的右手袖筒里翻出一把肘长短刀。
“没有后来,从此没人再见过那对恋人。”
这是个未知的结局,未知总会带给人不安,即使是故事也一样,因为人们总会把未知的东西往坏处想。阿雅也不例外,风天乐可以从她此时的脸上看到她内心的失望。不过也许这是人类自我防卫的本能吧?因为估计到坏处,便可以在心中筑起一道坚固的防壁,当真实来临时,无论好坏都不足为惧了。突然莱尔切特把短刀往左掌心一划,鲜艳的红色液体源源不断涌出来。这太超出众人意料了,以至没人及时反应过来。时间似乎中断了足足有一秒,莱奥卡斯最先冲到莱尔切特身前拉起他的左手就要做止血,莱尔切特却推开他。莱奥卡斯像是理解了他的意图。
“你疯了?那只是故事里的,只是个故事啊,现实不可能那么荒谬!”
风天乐也开始意会莱尔切特想做什么了。
“若说荒谬等同于不存在的话,你能解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翼而飞的尸体吗?还有什么比我们从未知道那些死去的人是怎么死的更不可思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