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抬起头来。
标准的混混拦截酒吧出来落单女性配置。
王小小特别自觉。
扶着她家不省人事的小奶狗主动往墙角一蹲。
临走还特意嘱咐我,「别打出人命。」
我长叹一声,人生得损友如此,夫复何求。
我的运动神经遗传自我爹顾先生,而赵女士则坚持认为女孩子必须拥有自保能力。
所以初中时,顾先生就给我报了田径队,赵女士带我学了跆拳道。
成绩都还挺不错。
我短跑拿过初中组市竞赛银牌,跆拳道过后考到黑带。
论打架和逃跑这两件事,我还没输过。
当然,我是良家淑女,一般不打架。
赵初年停好车按着定位找到我的时候,我正按着最后一个混混在地上揍。
旁边躺着两个鼻青脸肿,捂着肚子站不起来的黄毛。
赵初年看看我,看看混混,又看看蹲在一边扶着奶狗的王小小,轻轻倒抽一口凉气,走过来蹲在我身边。
「你这么打不行。」
我:???
我总感觉这话说得哪里不对,但是我又说不出来。
赵初年在我旁边蹲了下来,轻声细语地指点我。
「你打他这个位置不行,容易造成脾脏破裂大出血。你往旁边打打,注意一下力度,出手要准。」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旁边两个混混的哭号声,好像突然变小了点。
丫甚至还抓着我的手,给我放到正确位置上,然后说:
「你就照这里打,指关节稍微突出一点,对对对,就是这样,对准这个点,发力打下去,又疼又没伤。」
我:……
混混:……
王小小:……
一时之间,空空荡荡的小巷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赵初年甚至还替我检查了一下其他俩混混。
得出结论。
「没打出什么毛病,皮外伤,医院都不用去,自己买点药酒涂涂,喷点酒精消个毒,实在不放心,就再用点云南白药。」
完了还回头表扬我,「打得不错。」
几个小混混连屁都不敢放一声,互相搀扶着,连滚带爬地跑了。
看看,看看,什么叫做狠人。
说他狠人都不足以形容了。
这简直就是个狼灭!
赵初年甚至还帮王小小扶起了她家小奶狗。
「地址,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