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能不能帮个忙!拜托了!”
“你这是求我呢?”
踩铃对着话筒,咬着钢牙。有道是英雄气短,忍了吧。“对,就算我求你!”
“唉呀,按理来说,你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事儿。可是,你也知道,这年头办事不来点儿真格的,空手套白狼,谁给你办呀!你说是不是?”喜儿阴阳怪气地说。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五章 2。白领桃花
“好说,事成之后我请你吃饭。”踩铃急忙抛出诱饵。
“真不凑巧,我最近特没味口,吃什么都不觉得香,这可咋办是好?”喜儿依然不依不扰。
踩铃眉头紧锁,看样子事儿有点儿难办。
“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子能撑船,跟我一般见识,岂不跌份儿。再说了,搭一根红线能长生不老。”踩铃低声下气,又不失阿谀奉承道。
喜儿叹了一口气,佯装无奈地说:“我倒是想行善积德,可是总有一些人不识抬举,你说可恶不可恶?”
踩铃没了耐心,他觉得喜儿是拿他的软肋开涮,于是很严肃认真地问:“我不是跟你开玩笑,这事你能不能办?给我个儿准话!”
“哎呦,真吓人呀!”喜儿冷嘲热讽道,“你想要什么标准,何种档次,是未婚的,离婚的,还是短婚未育的?”
“你说呢?”
“我看你还是找一个离婚带孩子的吧,一步到位,全帮你包办了,省事!”
面对这样胡搅蛮缠的女人;踩铃恨不得把她撕成土豆丝,然而这种想法也只能在意识形态领域里激进。踩铃心里有些不悦,就连相貌严重违章的女人都胆敢在他面前这么装!有道是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求人办事什么都短。他虽然无可奈何,但实在没有闲情逸致这么胡扯下去,在喜儿面前忍气吞生根本就不是他的性格。
“你到底帮还是不帮,别在这儿浪费我的电话费。”
喜儿也觉得该步入正题了,于是便认真地说:“我手头上真有一个现货。女,名曰张荔约,年方二十七,白领丽人,未婚,正攻读EMBA,现任公司副经理,月薪是你的年薪,现有住房120平米,欲求一位心地善良,没处过朋友,事业无成,相貌平平,最好拥有国家二级厨师认证,对操持家务情有独钟,温柔贤惠的家庭型男士为伴,我看你的基本条件都比较符和,如果有意就记一下电话。”
“她说没说孩子由谁来生?生完后由谁来带?”
“你什么意思?”喜儿迷惑不解地问。
“不是,喜儿你这是让我娶,还是让我嫁?”踩铃抱怨道。
“要是真能成,你小子就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有这样的一个老婆在外面给你打拼,你就坐在家里没事偷着乐,有空晒晒钱,既不是傍大款,又不是被包二爷,名正言顺的东宫正室,你还想咋的?我这是看在咱们关系不错才想到了你,否则要是公开招标的话,就是收好处费都比买彩票重头奖还来得实在。”
“那也不行,我是一个男人,男人就要干男人干的事!你这是在污辱我,如果还有比这好的再通知我。”踩铃愤然地挂了电话。年纪轻轻就开始吃软饭,这种事踩铃觉得自己实在做不来。不找女朋友没关系,不娶媳妇也没关系,再怎么样也不能跌了爷们的份!
“也没说不让你干男人干的事呀!”喜儿对着空荡荡的电话自言自语。
第六章 1。独闯女人关
踩铃坐在“天落”咖啡屋的椅子上,心里七上八下。在挂断喜儿电话后,他的内心一直就有关“如何才是男人”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来他想通了,哪个男人没在家里拖过地,洗过衣服,做过饭,这也是作为一个家庭成员应尽的义务,对方只是把这一点进一步强调罢了。本来婚姻就是两个人的事,家里的活谁多干不是一样!更何况女人在外面打拼是多么不易,理应百般体贴才是;但是踩铃还是觉得自卑,人家是硕士研究生,他只是本科,而且还是成人函授的。不过他一想这事也好解决,他再念一个成人函授的研究生,也算是同等学历。
至于事业是否成功,那是以后的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况且他踩铃自己挣的钱足够他自己花的了,不是吃软饭,虽然在外人看来有点夹生。特别是现在,世界的形势都是重女轻男,阴盛阳衰。什么叫传统,印度传不传统,总统不也是女的吗?他踩铃势单力薄,何必要逞这个能,冒天下大不韪,违背历吏潮流就是后退。
再说了,八字还没一撇呢。人家能不能看上他,以及人家到底能不能看上他都未曾可知。
喜儿并没有跟踩铃一起来。一方面是对方的意思。这一点让踩铃有些不解。喜儿以身为女人的特殊身份进行了分析。她猜测可能是对方没有自信,这样一来,万一没有缘分,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谁没看上谁。另一方面,与踩铃即将见面的女人是喜儿朋友的朋友,这种九曲十八弯的关系未必能帮得上什么忙,取得很好的效果,只会徒增两个人的尴尬,有碍两个人的交流。再说了,都什么时代了,北京都快要开奥运会了,也得讲点更高,更快,更强不是!不与世界接轨,岂不丢国人的脸!
至于见面地点,时间都是喜儿在电话里与踩铃勾通的。
这样的安排让踩铃很头疼。从未有过任何相亲经验的踩铃有些捉襟见肘。可是又不好意思张口向喜儿询问有关注意事项,那样会显得他没见过什么世面。于是在来之前,踩铃一遍又一遍地照着镜子,对自己的衣着进行了一番又一番的包装,然后他又精心准备了自我介绍,并且背得滚瓜烂熟。俨然比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还要谨慎。
当他一走进由张荔约约定的‘天落’咖啡馆,就傻了眼。在座的每个人都穿着极为正式,就连服务员都打着领带。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