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接过刘悠递过来的三棱刺,细细看了片刻,似乎明白了这玩意儿的原理,老爷子啧啧道:“没想到还有这类凶器,你自己做的?”
刘悠点头道:“我自己设计,让人帮忙打制的。”
“我说你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啊,这种东西都能想到,挨一下就要人命啊!”老爷子将三棱刺还给刘悠,难得感慨了一声,“这个人怎么办,就让他在这站着慢慢等死,还是给个痛快?”
刘悠望着訾微道:“你还是不肯说背后那人是谁?”
訾微咬着牙道:“你别想了,没有我还会有别人来找你的。”
刘悠暗中叹了口气,这年头做个杀手要不要这么有节cāo啊,命都不要也要保守商业机密,至不至于的啊!
顺手用三棱刺刃从衣服上割下一块布来甩给訾微,刘悠说道:“拿布塞住吧,要是命大说不定还能找个大夫上点金疮药,我就不奉陪了。”
訾微难以置信道:“你不杀我?”
刘悠翻了个白眼无力道:“咱俩现在半斤八两,你就那么站着让我杀么,我还怕你临死反咬我一口呢,我的命可值钱的很!”接着又说了句更气人的话,“反正你已经在我手底下吃了两次亏了,吃啊吃啊的估计你也就习惯了,下次最好还是你,换个人来我不习惯。”
“小子,我发现你真没有口德!”
“老爷子,麻烦您能不能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求您找个地儿给我疗伤好不好?对了,那狗官,对,就是你,小爷我还会回来的!”
严县令倒也干脆,听完这话嘎吱就晕了过去,极其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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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的那一招,其实算是取巧了,说到底靠的还是你的这个三棱刺,若是换成匕首之类的,恐怕你已经死了。”
永乐县以南的一片密林之中,老爷子为刘悠推拿活血检查了一番,索幸刘悠有内功的底子在,肩膀上的那一掌看起来凶狠,尽管当时疼痛难忍但毕竟骨头没有断,只是有些裂开,像他这种习武之人好生休养的话两个月也就痊愈了。
既然闲来无事,老爷子便分析起当时的场景。
刘悠小幅度的活动了一下左肩,也不知老爷子给敷上了什么药,连内在骨伤都有效果,疼痛明显减轻了很多。先诚恳的道了声谢,然后说道:“我与那訾微本就有差距,要是硬来那是死的十拿九稳,我又不是傻子,有好东西不用留着当棺材本啊!”
“嘿!”老爷子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要是以前的徒弟肯定痛哭流涕说学艺不jīng给师傅丢脸了回去面壁思过云云,也就这小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偏偏这幅无赖劲儿还就能入自己的眼……
“这次是这次,我老人家的意思是不能总依靠外物,形成依赖的话以后你这三棱刺不在身边你连架都不会打了。以后和差不多层次的人交手还是不要靠它了。”
刘悠唯唯称是,心里却想着要是有把枪,小爷我连功都不练了,要是有炮老子敢当皇帝!
“我老人家实在好奇你怎么会把那人给放了,别告诉我你是个悲天悯人的人。”
“我悲的是我自己啊,訾微要是就这么死了那下次来的还不更强悍,您老觉得我能干的过么?现在大家都是熟人了,他想当他的滚刀肉,我就拿他当磨刀石好嘞,六段的陪练,啧啧……”
“你小子还真是会算计!既然身上有伤又被人盯上了,那还是尽快去找你那个朋友吧,叙完旧就去清秋城,虽然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至少没有人敢在那里堂而皇之的杀人。”
听起来老人家有要走的意思,刘悠只好腆着脸道:“您老看我这摸样那还能与人动手,一个人走夜路实在怕遇到鬼,您就好人做到底送我一程呗?这一路我还能向您老多学点东西呢!”
“你小子还想让我老人家当你的护卫啊!”老爷子一个爆栗敲在刘悠脑门上,但还是说道:“我和你一起到鸣城,其他的事儿就不管了,别想着打搅我老人家游山玩水!”
“来吧,我先教你一些我老人家自己琢磨出来的内功心法,和你老师教的应该不会冲突,先练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