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当真?”刘炳坤父亲问……
陈鲁平不上课时,也来医院伺候公公,她对这位老军人公公天生有一份好感,觉得公公是个正直,不阿谀奉承的人,是为**而敢于献身的人。
见丈夫和公公顶几句嘴,把公公气得个心肌梗塞,差点见马克思,心里老大不忍,便埋怨刘炳坤道:“你怎么和**那样顶嘴呢,把他差点气死!”
“我也没说什么,就是把要回**的要求说了一遍。”
“你说你们在县委大院请愿了,并说他在**享福,不同情你在山西**队。”
“对啊,我就说了这些。”
“这些就够呛了,老**,老军人,在他们的思想意识里,一切都要听党的,听国家的,自己不能提要求的。你的话对他的信念发生了挑战,他能不气吗?”
“**为什么,他们不就是为他们的后代生活的比他们幸福吗,可是你看,咱们在山西**队,比他们在**幸福吗,咱们提出个返回**的要求他就受不了,不知他怎么**的。”刘炳坤心里还是不服气。
“说明意志坚定,不走后门!”陈鲁平说。
“他**意志是坚定了,不走后门,我可完蛋了,在山西受苦,他不能把我调回**,我自己想办法把自己调回**吧,他还对你行动看不惯,还生气,还认为给他丢脸。”
“算了,别了,我听说可能有几种人能回**,有两地生活的,独身的,丧偶的,离异的等等,咱们就属于两地生活的啊,我已经写了张申请你调回来的申请书,交给街道办事处了!”
“真的?”刘炳坤喜出望外,问道。
“是,街道办事处的人说,他们已经收到好几份这样的申请书了。”
父亲出院了,刘炳坤返回山西忻县。刚上班,赵亮便找了过来,对刘炳坤讲了自己父亲把自己硬拉回京的事,并说:“听说几种人可能能调回**……”讲的几种人和陈鲁平讲的大致相同。
刘炳坤想:几个人都不约而同讲几种人可能能会调回**,那么这些话绝不是空**来风,自己便要和几个情况类似的人商量商量。
于是他和赵亮,鲜可欣,张兰又找了厂里七八个爱人在**的知青,开了个小会。
刘炳坤说:“咱们这几个人碰一下头,因为咱们的情况都一样,都是爱人在**,咱们在山西,典型的两地生活,解决两地生活是咱们最迫切的事,而调回**又是咱们共同的心愿,咱们境况相似,目标相同。
我想,咱们共同写一封信,寄给**市委,寄给中央,你们看如何?”
赵亮马上接上说:“我赞同咱们单独写一封信,诉说咱们两地生活的困难,女人在山西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又要上班,又要带孩子,管孩子吃喝,还要接送孩子上学。
孩子病了,半夜也要单独送孩子上医院,有多大困难。男知青在山西,爱人在**,爱人在人也要照顾孩子,还要照顾年迈的父母,爱人在**独自带孩子生活也十分困难。
何况在山西的男知青,还时时刻刻担心**的爱人因两地生活移情别恋,闹离婚……”
第一百零八章 假离婚
鲜可欣听后笑笑说:“男知青调回北京,就不担心留在忻县的老婆和自己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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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这种可能,但几率很小,毕竟调回北京地位比在忻县好似高了,在忻县的女知青哪舍得和北京的丈夫离啊,离了再找一个在北京工作的丈夫就难了。”赵亮忙接过话。
“说谁呢你?”张兰和另两个爱人也在北京的女知青问。
“我嘴误了,当曹操面说曹操坏,那不是击鼓骂曹,等着挨杀吗?自当我没说。”赵亮做个鬼脸,吐了下舌头,表示赔礼道歉。
“好了,咱们如果同意的话,就让鲜可欣起草写一封请求回北京的信,然后大家共同签上名,寄给北京市委和中央,同意不同意?”刘炳坤问。
“同意!”大家齐声说。
“好了,现在我就写。”于是鲜可欣铺上信纸,掏出笔来便写,顷刻信便写完。鲜可欣读了一遍,确实写的,情凄凄意惨惨,伤悲可哀,把两地生活的知青生活工作困难,点点滴滴,写的活灵活现,读后铁石心肠的人,也会产生怜悯之心。
读完信,张兰和另一个女知青竟然触动心弦流了泪。“用不用补充一下?”刘炳坤问。
“不用了,写的挺好的!”几个争着说,于是大家相继签上名,并按上自己的红手印。
“炳坤。”待众人散去,赵亮对刘炳坤说:“咱单独给北京市委和中央写这信,别人是不是以为咱们太自私了,不考虑夫妻都在山西的,只考虑夫妻一方在山西的?”
“咱们只能考虑咱们这种情况的,他们觉得他们有困难,他们再联名写信啊。”刘炳坤说。
“到时候,别人会不会说咱们分裂革命阵营?”赵亮又问。
“本身就不是什么革命阵营,只不过咱们要求回北京,恰好和他们意见相同罢了。”
“他们不会说光顾自己,抛下他们?”赵亮仍忧心重重。
“他们在山西搂着老婆睡觉,咱老婆在北京,够不着,一年多半年单个挑着呢,他们也没同情咱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