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明楼更觉得讶异。
桃夭闭着眼,靠着明镜:汪曼春的日本手下,恐怕直接领导人是南田洋子吧,果然日本人对中国人还是心存戒备;而汪曼春应该会反过来利用这个日本人,只是不知道他是否会给明楼造成什么威胁;他认得出明台的背影,留着也绝对是个隐患。
“很难过?”明镜发现她。
“没事,我撑得住。”她就是觉得胸口特别闷。
“就知道谈你们那点破事,阿诚,你开稳些,桃夭都快要吐了。”明镜伸手将她揽住“撑着点,快到家了。”
明楼回头“刚刚看你就不太好。”
“没事,就是发布会现场太香了。”她一开始没感觉,后来才发现难受已经晚了。
“你就太会忍,不舒服就赶快说出来嘛。”明镜这个心疼。
明台也有些失措:弹琴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发现啊“阿诚哥,还是开快点吧。”
“不要。”桃夭压住胸口“开稳,我们一家都在车上,不要快,只要稳。”
明楼晙了他一眼“是谁突然冒出来,否则大姐和桃夭用得着这么挤吗?就该让你走回去。”
明台缩缩脖子,没了声音。
……
桃夭回到自己房间就吐了,晚饭也没吃。
明楼很心疼,他从未见过她这样柔弱过“这家里是不是该配个医生?”
“只是孕吐而已。”吐过之后,喝了一点水,稍稍休息下恢复了几分精神“那个暴露的秘书还打算留着?”
“暴露的特工就会失去自身的价值,但与其送走一个暴露的,不如留下,谁知道送来的还会是谁的眼睛呢。”明楼陪着她“你睡吧,我去个洗个澡,今儿也是累了,都早点休息。”
“日本领事馆,明台是要去吗?”她记得周日晚上那里有个舞会。
“嗯,为了第三战区的部署计划。”他也没隐瞒“你这次就给我乖乖留在家里,哪儿都不许去!”
桃夭拿他的手贴住自己脸颊“是不是不该和明台四手联弹?可是当时那个场合我真不会就更出糗了。”嘟嘴“我什么都没说更没做出格的事,到底怎么回事。”
“桃夭,你喜欢我什么?”明楼的手掌贴在她脸颊上,轻声问。
桃夭闭起眼想了一下“喜欢你风度翩翩、知识渊博,腹黑狠毒,信仰坚定?嗯,一开始我还觉得你和阿诚是敌人,必要杀之;哪知道后面会喜欢上你的,所以喜欢就喜欢了呗!”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想明台也是这样,他可能因为很多理由注意到了你,但是喜欢只是在那些集合之中酝酿出的火花,因一次相遇被点燃。”他也是如此,虽然会挂念她,但知道不能打听不该知道,然重新见面那刻那堆看似枯萎的干柴被再次点燃,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才会在她再度‘偷袭’自己的那个晚上忘记组织纪律,与她疯狂欢愉。
大年三十的那个晚上她不该遇见明台,或者说遇见他后就该立刻告别。或者当时在飞机上就不该因为他父亲的名字而开口。
“明天是周日,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明楼提议“我们出去散散心,你最近太累了。”因为怀孕,也因为事情接连不断。
“在家我最心安。”摇头,放开他的手“去洗澡吧,我睡了。”
“好。”明楼用手背贴贴她的脸颊。
等他从浴室出来,桃夭已经睡着了。明楼套上毛衣,走出房间。
明台还没有睡,听到敲门声,起来开门“大哥?”因为他学乖了,上次阿诚哥突然进来看见了自己的绘图,所以后面他就锁门了。
“还没休息?”明楼走了进去。
“桃夭没事吧。”明台又随手关上了门。
明楼入内“桃夭,桃夭,你大嫂的闺名你想叫到什么时候?”
“名字就是给人叫的。”明台嘟囔。
明楼走到他书桌前,看见了拉丁文的数学卷子“可她是你大嫂,你不想承认也不行,她是我妻子!”转头,抬眸。
明台避开了大哥的注视“那汪曼春呢?你敢说你心里一点她的影子都没有了吗?”
“我和你说的是桃夭。”明楼不容他胡搅蛮缠的逃避“也许你见过几分旁人不知的傅桃夭,但那也丝毫改变不了她是明瑞生母的事实,而且现在她还怀孕了,也是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