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淮放了暗卫在驿馆周围,他知道萧慕语知道,也知道萧慕语不喜欢,但他就是这么做了,因为他笃定,萧慕语不会阻拦。
苏枞一直和这些暗卫联络,这两日本就特殊,苏枞更是时时刻刻的盯着,却不想这一日的早上听到暗卫急急忙忙的来禀报姬音慌乱的声音,姬城又是慌慌忙忙的赶到,傻子都知道出事了。
木子淮心神不宁,他心上压着不止一块石头,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马车摇摇晃晃,他看向对面的苏枞,“西北那一次,阿名到底是怎么了?”
木子淮此生都忘不了,那一幕,那个全天下名头最盛,百战百胜的女将军在刚打完一场胜战以后,浑身无力的躺在地上,那样强的割裂感,让人心疼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苏枞沉默良久,其实,他也不知道,“阿名的脉象很怪,同她小时候的脉象完全不同,我也说不上来那时什么脉象,窥探不到她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只能仅凭她的反应知道她的状态,我料想她定然是染上过什么不得了的病症才导致内息如此混乱,但我确实把不出,她这身子到底什么情况。”
诚然,苏枞的艺术木子淮是知道的,连苏枞都不知道的话,那么————
木子淮压下心中的惊诧,只觉得背后都冒出了冷汗。
苏枞摇摇头,“我也问过她,在她失踪的那些日子里是否受过重伤又或是被喂了什么药才导致脉象如此奇怪,似生似死,寒凉不断,普通的着凉都能要了她所有的力气,身子虚弱至此,可偏生剑指心脏都能活下来,太奇怪了,可她缄口不言,死守着不说出来。”
“你们和她从小一起长大,你们是知道她的性子的,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任凭旁人动什么心思都不会知晓。”
木子江面上有些绷不住,几乎是咬着牙说的话,“师父,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们?”
苏枞低头,他早觉得不对劲,可他以为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季无名就不会再追究以前的事,他们就能相安无事,即便是骗出来的,也足够了。
只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季无名从不是不念过去的人,在她眼里每件事都需要妥善的解决,于是,在那个满是篝火的晚上,苏枞的质问刚好落入季无名的陷阱,然后,她走了。
季无名是无辜的,是他妄想粉饰太平。
小小的马车车厢,却遍布它承受不了的痛苦,卿泠也不知道怎么办,自从季无名出事,一切就好像乱了套一样,身边一个一个疯魔,就连她自己也快成一个疯子了。
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得到微弱的呼吸声,萧慕语的床旁边,江清说什么都不肯离开,直到房门被开启,姬音慌慌忙忙的进来,“盛帝来了。”
江清愣了一下,随后看向萧慕语,安静的睡颜,似乎不染尘埃的神女。
这些天的相处,她其实挺喜欢木子淮的,是她见过年轻一辈最出色的孩子,谋定而后动,懂得隐忍,会藏拙,看着任水飘摇,实际上却极有自己的主意,隐藏锋芒,却又圆滑无比。
尤其是,木子淮喜欢她的糯糯,有些事情,当局者迷,作为旁观者,光是木子淮看向萧慕语的眼睛,江清都知道,木子淮爱惨了萧慕语。
而萧慕语,她有意克制自己的情感,十次有八次都克制着不去看木子淮,这样的动作,她怎会不知萧慕语又是怎样的爱着木子淮。
可惜了————
“你该告诉阿娘的,每个人都有机会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
江清太心疼萧慕语了,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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