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绝听到皇帝启用潘立带兵去平叛的消息后不禁喜出望外,如此一来潘立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那自己也不用为因帮不了好友而耿耿于怀了。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天边的一弯如眉晓月已现。
天绝站在琅下,默默的望着天边的新月发呆,那纤纤新月亦如心中所念之人的眉弯,明知自己如今有了素素在思念那宫墙之内的她是个错,然而情到深处不由己。
素素悄悄的走到天绝身边,起初陪着他一直发呆,而见他迟迟没有发现自己,素素实在憋不住了,因天色已晚,几处灯火阑珊,可对方却毫无知觉,素素猜不透何事让自己的夫君能如此失神,嫁给他这么久素素quèding自己还没那么了解对方,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自己了解的不够用心,“绝,该用晚饭了。”素素拉了拉男人的衣袖柔声道,见对方没有fǎnying素素又用力扯了扯男人的衣袖,“素素你来多久了,我尽然不知道。”天绝有些愧意道,此时天绝才意识到原已是夜幕降临,“抱歉素素,我刚才忽略你了,咱们去用晚饭吧。”
素素被天绝搀扶着往往屋里去,“绝,你刚才在思量何事,如此忘我。”
面对素素的yiwèn天绝没有直接回答,“还有半月你就临产了,以后就别去宫里请安了,想皇后娘娘也不坏怪意你的。”
素素低头含笑道;“zhègè我知道,娘娘已跟我说过多次了,只是觉得娘娘在宫里孤单。”
想到宛若在宫里的处境上官天绝很是难受,可他在素素面前不好biǎoxiàn,“紫嫣公主和周夫人还有春红会常常入宫的,你就安心待产吧。”
素素没有在与天绝争辩,顺从的答应道;“好,我全听你的,”
此时琥珀带着几个丫鬟把饭摆好,然后就退到了一边。
晚饭之后天绝陪着素素来花园里闲步,消食。
月明风清,淡淡菊香袅袅,“夫君可是知晓潘大人被皇上启用的事了?”
天绝点点头,“已知晓,但愿潘立能旗开得胜,皇上准他还朝。”
素素期许道;“定能如夫君所愿,听说潘大人在随皇上出征时立下了不少功劳,皇上对他赏识有加,若潘大人得胜还朝,想必皇上也能爱屋及乌,许潘才人离开冷宫。”
夫妇二人踏着浅浅月色在花园旁的石子小径上走走停停,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夜已深沉。
紫嫣生辰时慕容伊川赐给她许多奇珍异宝,其他她最稀罕的是一株三尺半高的南海红珊瑚,其余礼物她都打发人堆到了库房里,而唯这红珊瑚紫嫣将其放在自己的梳妆台上,得空就把玩,几日光景珊瑚上已有了脂粉的气息。
钟离文俊见紫嫣又在把玩这红珊瑚就不禁笑道,“若石崇在世必然会笑你了,堂堂公主居然对如此玩意爱不释手。”
紫嫣回首冲男人俏皮的一撅嘴,然后问道;“石崇何故笑我?”
文俊扫了扫面前的红珊瑚,然后目光轻柔的落在紫嫣明媚的脸上,解释道;“石崇可是西晋首富,他的家资富可敌国,皇帝的舅舅不fuqi,故与之斗富,可几番较量石崇都取胜,皇帝的舅舅wunài就就去宫里个皇帝借了一株红珊瑚来,他这下石崇就甘拜下风了,谁料石崇将这红珊瑚劈成两半,最后他拿出了七株与之一模一样的红珊瑚来,这下皇帝的舅舅方才心悦诚服,原来石崇富贵名不虚传。”
“石崇可是有个小妾叫绿珠?”紫嫣托着桃花腮边思量边问。
文俊点点头,“对,石崇一生富贵但最终却是繁华散尽逐香尘,也许唯有绿珠的痴情才是石崇一生真正的拥有,落花犹似坠楼人,想来还是令人凄凉的。”
紫嫣见文俊在说到绿珠神色不免暗淡就忙话锋一转,“文俊,嫂嫂一直认为潘才人是遭人陷害,可她苦于无证据,宫里近来发生之事你也都知晓,照你看潘赛花是否是冤枉的?”
紫嫣看到每日宛若都因潘赛花之事而烦恼,而自己也帮不了她,于是就想让文俊帮自己拿主意,毕竟文俊做过一年多的京兆尹,处理过不少的案子。
一听是宛若的事文俊likè打起了精神,“若潘赛花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冤枉,而自己拿不出可以洗清冤屈的证据,这件事就难办,后宫之中妃嫔之间用巫蛊之术相互陷害古来有之,很多时候都是无头案,如潘才人这件事,若她真是被冤枉的,那就得从高发她的宫女坠儿入手,然如今坠儿已死,唯一的线索就断了。”
“你是说就算潘赛花真是被人诬陷的,坠儿已死也就无从查起了吗?”紫嫣忙问。
文俊思量片刻,然后摇摇头,“非也,其实还可以从一个方面入手,潘才人落魄后谁因此而获利,然后顺藤摸瓜,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紫嫣道;“那jiushi曹淑媛了,潘赛花被打入冷宫后皇兄就将致谦交给曹氏抚养,而曹氏因此晋了位份,不过我觉得曹氏没那么愚蠢,如果真是她陷害了潘氏,然后把坠儿杀人灭口,咱们不恨自然的怀疑到她那儿嘛,因为潘氏倒霉,曹氏是最直接的受益者啊。”
面对紫嫣的yihuo,文俊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意味深长道;“你没听说过一句话最危险的地方jiushi最安全的地方。很多事我们最容易想到,但总容易被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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