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勇义愤填膺,老泪纵横,满脸不甘,“我儿子桑荣和马兴飞一起上战场,熊开主动接近他们,和他们交易,只要给钱,熊开可以保护同乡,我儿子没钱,马兴飞有钱,熊开不顾我儿子的死活,马兴飞也不顾表兄弟的情义,没人帮他,没人帮他!他们眼睁睁看着我儿被乱箭射死,他们都是帮凶!该死!”
“你怎么知道的?”县令倾身上前,涉及到战场上的事,不是小事。
“上战场的人那么多,活着回来的人也不少,他们做的那些事瞒不住!我想知道我儿的情况就能打听得到!”桑勇扬着下巴,神情倨傲凶厉。
马家众人纷纷退开,马兴腾怒斥,“桑氏好歹也是你妹妹,战场上的事情跟她一个女人家有什么关系?再说了,马兴飞最后不也战死了,桑氏也疯了,你还这么对她,没有人性!”
桑勇哈哈大笑,笑出了眼泪,“马兴腾,在这里装什么好人呢!其实你心里比我更希望她死,不是吗?当初要不是她让我们父子动手,你也不会变成残废,可惜啊!却让你因祸得福躲过兵役,老天真不公平!”
“你你终于承认是你们设计害我了!”马兴腾死死握紧拳头,双眼喷火。
桑勇明显是豁出去了,不管不顾,什么都说。
“是又怎么样?一辈子当个瘸子的滋味不好受吧!这些可都是我那好妹妹的计划!她说了,只要弄死你,就给我们一大笔银子,桑家会更富有,你们说,我们父子俩能拒绝吗?”桑勇一副得意的模样。
马人财生生被气晕过去。
马家族人脸色极其难看,却没有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
马玉洁跪下,道:“县令大人,当年这案子我们也是报官了,因为抓不到凶手便不了了之,虽然我大哥没死,但他毁了一条腿是事实,还请大人替我大哥做主!”
县令点点头,“来人,桑勇谋害马兴腾未遂,至其残疾,杀害熊开、桑氏,证据确凿,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我不服!我不服!他们该死,他们该死!所有害我桑家的人都该死!你们都该死,啊”桑勇不停地挣扎。
衙差粗鲁地把他压在冰冷的地面,捆紧,带走!
桑勇被带下去,众人看向周氏和马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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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勇媳妇周氏开始嘤嘤哭泣,断断续续说道:“小姑子在马家被折磨疯了,回来就闹,谁都不让碰,稍微不经意吓一下,就往屋外跑,大冷天的也不管穿多穿少,就往外冲,一直哭喊她那可怜的儿子。
想当年,她儿子还是为了马家才上战场的,结果那孩子没了,我小姑子也疯了,他们已经这么可怜了,你们还要赶尽杀绝吗?”
“胡说八道!”马玉洁愤怒上前,看向抱着孩子一声不吭的马玉清,“桑氏可是你亲生母亲,她死得那么惨,你要是还有良心就把真相说出来!”
马玉清始终抱着孩子一声不吭,只不停地抹泪。
县令重重拍下惊堂木,看向桑勇,“所以你的意思是马家毒打桑氏,以至于桑氏重伤身亡?对吗?”
“没错!就是马家干的!”桑勇义愤填膺,激动得不行。
县令朝衙差使了个眼色,衙差搬出一堆东西。
桑勇看见东西脸色骤变。
周氏更是吓得浑身颤抖。
县令冷笑道:“桑勇,这些东西都是从你们家找出来的,铲子,斧头,藤鞭,麻绳,棍子,上面有些还沾染了血迹,你不解释解释?”
桑勇怔了怔,大声辩解,“大人,那些都是我们老两口子干活的时候不小心弄的,藤鞭是打老鼠打的,那不是人血。”
县令气笑了,“大胆桑勇!仵作已经确认过了,那就是人血,你还敢狡辩!来人,把他们带上来!”
众人纷纷扭头,见来人是两个模样陌生的农村,皆一头雾水,倒是莫老田认出来了,双眼瞬间瞪圆了。
两人盯着桑勇看了好久,凑在一起交头接耳,随后朝县令说道:“大人,很像,特比特别像。”
县令又让他们看了斧头和铲子。
两人皆吓白了脸,十分畏惧地远离桑勇,“是他就是他了,斧头上面的绳结我认得,错不了!”
莫老田反应过来,赶紧拉着妻女跪得远远的,离桑勇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