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以!”周然松了口气。
暗自盘算着,五十个孩子分两个班来,倒也能接受,一年束修一百两,足够给母亲治病,还能给儿女攒下一些钱财,极好!
想到这里,他赶忙转身同蒲老爷重重一拜,“世叔,多谢您替我找了这份好差事。”
“唉唉唉!你也帮了我,咱们就别说谢不谢的话了!哟!说了这么多,大家肚子都饿了吧!走!我请你们吃锅盔,这锅盔就是外面作坊里做出来的,是沈县丞家的买卖,可香了!”蒲老爷乐乐呵呵地摸着胡须,率先往外面走。
楚恒继续回去教书。
沈英陪着周家人往外走,解释道:“沈逸家就是做锅盔发家的,他家的锅盔味道一绝,你们在府城估计没吃过,正好尝个热乎的。”
周母被儿媳妇叶氏扶着往外走。
刚刚她就好奇那股浓郁的香味,这会儿知道儿子一年的能挣一百两束修,心情也好了,食欲大增,竟迫不及待地想要尝尝看。
“走!咱也去看看这锅盔是什么东西。”
叶氏见婆婆有了笑脸,暗暗松了口气,“娘喜欢的话一会儿多吃几个。”
齐燕和韦大丫知道周然是村里新来的先生后,十分热情,端着一大盘热乎乎的锅盔上来,热络地说道:“灶上还有一些木瓜银耳鲜奶,我给大家盛一些试试。”
东西上桌后,周母瞧着那雪白的牛奶里若隐若现的银耳晶莹剔透,还有那些金黄水润的木瓜,立马来了食欲,舀一口尝了尝,眼睛瞬间亮了,“好东西!奶奶的宝贝孙儿,你们也吃看看。”
周然让叶氏也跟着坐下吃东西。
只一口,也是便肯定地点头,“比府城酒楼做的甜汤还好喝,没想到这里的人还有这般手艺。”
周然吃了几口,显然也是意外得很,“沈县丞家也卖甜汤?”
齐燕被逗笑了,“那可不能够!这些甜汤是小苔做给我们和楚先生吃的,楚先生从早教到晚,嗓子都不行了,经常会喝一些润喉的甜汤,我们也是沾了楚先生的光,每日都跟着吃不少好东西。”
周母一听,更开心了。
一家人在作坊吃了一顿饭,周然执意付账,齐燕和韦大丫却死活不要,也不说价钱,还让沈英把他们带走。
沈英劝道:“就听她们的,村里条件好,没人计较这些,后山那边种了满山遍野的草莓,那边是村里专门生产草莓酱的作坊,还有那边,那是羊毛衫加工作坊,你们今后在村里生活可以多走走多看看。”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村学。
的大宅子让周家人倒吸一口冷气。
沈英推开院子,入目的就是一条宽敞的小道,直通前面大的大堂,两侧各有几扇拱门。
沈英介绍道:“前面的大堂是专门招待客人用的,穿过大堂是一个后院,灶屋柴房都在那边,还有一口井,往后就是先生住的院子,统共四个,每个院子都有六间屋子,周先生一家住进去绰绰有余,咱先看看边上的小院,里头是学堂,怕互相影响,特地隔开了。”
周然一家跟随沈英一边走一边看,才走了一半就走不动了。
周然苦笑道:“这哪里是村学,分明就是书院了!”
府城唯一一间书院都比不上这座村学,他现在已经凌乱了,需要重新调整自己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