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院子里的人这会儿谁都不敢出声,全听朱一暄安排。
县城看妇人最厉害的就是周大夫,他身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徒弟。
三人大半夜被管家请过来,还有些摸不清楚状况。
管家在进门的时候特地指了指左边的院子,“那是我们朱府,这院子是朱家待客用的,里头住的是朱家一远方亲戚的女眷,今夜难产,我家大少爷也不知道会出这种状况,怕无法跟亲戚交代,只能劳烦大夫走一趟了。”
周大夫疾步前行,“无妨,我前几日去隔壁给你们家老爷瞧病,他恢复得怎样?”
“多谢周大夫关心,我家老爷没什么大碍。”管家想起之前确实请周大夫来给自家老爷看过身体,幸好那个时候他没多嘴,现在这番说辞倒是合情合理。
悬着的心又稳了不少。
周大夫一来,岑家那些下人全都被清到另一个屋里,只留下小霜一人伺候。
周大夫不慌不忙地给岑明珠把脉,让女徒弟给岑明珠检查身体,仔细讲述情况。
随后快速施针帮岑明珠止血,同女徒弟吩咐道:“咱带来的那个线你去找出来,用沸水煮一煮,你去缝。”
女徒弟脸色有些白,却是镇定地点头,按照周大夫说的办。
小霜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哆哆嗦嗦问道:“大夫,我家主子能救吗?”
周大夫看了一眼昏死过去的岑明珠,叹了口气,“我呀跟你说实话,女子生产本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我现在只能尽力,能不能活命就看她的造化了。
这次即便侥幸保住一命,这位妇人的身体也是大不如前,恐怕得一直躺在病床上了。”
小霜身子一抖,差点没站稳。
要是让自家主子醒来知道情况,恐怕她们这些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周大夫这边忙着指挥女徒弟救人,压根没留意到小霜的惶恐不安。
这场治疗一直持续到天色大量,期间一盆盆血水从产房出去,原本还算淡定的朱一暄瞧着都有些坐不住了。
就在此时,周大夫的男徒弟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进去。
朱一暄忙问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产房里没了声音。
管家见门开了,赶紧叫醒朱一暄。
稳婆浑身颤抖地走了出来,被门槛绊了一下,摔在地上,就这样咬着牙爬到朱一暄脚边,用尽全身力气回话,“大少夫人生了一个女儿难产血崩!”
她们都判定岑明珠怀的是儿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最终选择保小的,万万没想到竟然是个女婴!
稳婆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如今只想着如何体面赴死。
朱一暄乐了,“女儿?竟然是女儿!你们不是信誓旦旦地说是儿子吗?”
要是个女儿的话对他的作用就小了很多,岑明珠一死,岑家那边肯定不会再多看他一眼,岑英范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帮他!
电光火石之间,朱一暄心里有了决断,“来人!去请县城最好的大夫,务必保住大少夫人的命!”
一院子里的人这会儿谁都不敢出声,全听朱一暄安排。
县城看妇人最厉害的就是周大夫,他身边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徒弟。
三人大半夜被管家请过来,还有些摸不清楚状况。
管家在进门的时候特地指了指左边的院子,“那是我们朱府,这院子是朱家待客用的,里头住的是朱家一远方亲戚的女眷,今夜难产,我家大少爷也不知道会出这种状况,怕无法跟亲戚交代,只能劳烦大夫走一趟了。”
周大夫疾步前行,“无妨,我前几日去隔壁给你们家老爷瞧病,他恢复得怎样?”
“多谢周大夫关心,我家老爷没什么大碍。”管家想起之前确实请周大夫来给自家老爷看过身体,幸好那个时候他没多嘴,现在这番说辞倒是合情合理。
悬着的心又稳了不少。
周大夫一来,岑家那些下人全都被清到另一个屋里,只留下小霜一人伺候。
周大夫不慌不忙地给岑明珠把脉,让女徒弟给岑明珠检查身体,仔细讲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