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远让我放了沈熹。
笑话。
千辛万苦得来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哥,你的雀儿就快要死了。”他这样提醒我。
我当然知道。
只是——
那又怎样呢?
世上又不是只有这一只金丝雀。
她死了我就……
我就……
我不想她死。
事情开始失了控。
我放走了她。
一个我此生最后悔的决定。
离了我,她果然过得很好。
原来真的和顾宁远说的一样,是我离不开她。
有父亲在,我并不能插手顾宁远那所谓的“事业”。
所以,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越走越远。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况让我很烦躁。
我变得很不对劲。
比如大雨倾盆,我竟没由来的想,她会不会淋湿?
再等反应过来时,我已经在去接她的路上。
车子泊在餐厅附近,我拿着准备好的雨伞,耐心等着她出来。
似乎没那么烦躁了。
她出来了。
她上了陆景明的车。
车开到了陆景明家楼下。
他们上去了。
我忍住砸烂这把伞的欲望,想等她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她还是没有下来。
他们会在屋子里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