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爷暴怒地眼神在看到床榻上躺着的只有逸王爷时,才算是缓和了下来,沉声道,“管家,你说的女人在何处啊?”
“宣王爷赎罪,兴许是老奴耳朵不灵便,听错了,老奴这就去传御医。”
那管家曾是在宣王府做过多年的管家,为人机警办事利索,宣王爷疼惜爱子,这次儿子大婚,皇帝赐了宅院,宣王爷便把自己府中这最得力的管家派来了逸王府听差。
一边擦拭着脑门的冷汗,一边惊颤地回话,心中暗暗后悔不应在宣王爷面前说有女人在书房与王爷欢好的,这可是攸关主子声誉大事,况且还是在迎娶东郡公主的大日子里。
“不九了,逸王爷乃是酒饮多了而已,去叫两名侍卫进来,掺着王爷回洞房。”
管家赶紧止住要跨出书房脚步,回头对着宣王爷称是,心中却是纳闷,逸王爷这幅模样,不像是喝醉的样子啊,罢了,主子的事少管为妙,宣王爷既然如此说,那就是如此办了。
招了两名侍卫,将褪落的大红喜服披在身上,然后架起便向着后院逸王爷的寝室而去。
痴迷的人在跨出门槛的那一刻冷光乍现,一闪而逝,想不到这暗中给自己下药之人竟然会是自己的父王。
夜色中,树影中,一道身影长身而立。
“如何?”
“王爷放心,一切奴才已经按照吩咐安排好了,四处派了数名侍卫把守,就是屋顶上也安排了人手,保证小王爷这洞房花烛夜一定安逸平稳。”
“好,白儿这孩子,只要过了今夜,本王也算是放下了一块心病,哦,对了,今日前来贺喜的宾客中,可是怪异的吗?”
“回王爷,今日的宾客,奴才严加盘查,除了朝中大臣,府衙官吏,不曾发现有奇特的。”
“哦,这不足为奇,白儿的师父是世外高人,远离世俗之事也是正常不过的,只要那人不来闹事就好。”
“奴才愚钝,难道还有胆子大的敢闹逸王爷大婚的人吗?”
“哼,那丫头有什么不敢的,想昔日在宫中……”
眼角一瞥,顿时警觉起来,那丫头可是犯下了欺君之罪的,看着一脸期待下文的属下冷厉道,“问这些做什么,还不快去房门外守着。”
“是,是”
赶紧连声答应,迅速地回身向着新房处走去,心中却是在暗暗纳闷,能要宣王爷严阵以待的人,在这世上可是不多,只是不知道这丫头是何方神圣,让南玥战场的神话人物宣王爷不但对小王爷用上了魅香散,更是派上重兵把守在洞房外。
他此刻怕是不知那个令宣王爷头疼不已的丫头早就已经潜进他们的逸王府中了,而且还是被锁在书房的暗室中。
在暗室中,就着那昏暗不明的烛光,我将这件不大的暗室观察了个遍,令人沮丧的是似乎除了他离去的那道暗门,根本就没有可以与外界相连的门窗了。
在暗室中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师兄已经变得我完全不认识了,不收想像在他面对自己亲生父亲陷害他时,他会不会疯狂地将一股怨气发泄在我身上,不过据我猜想,八成是发泄在我身上,毕竟人家公主出身高贵,身娇肉嫩,就师兄这般折腾法,怕是承受不住,两日便香消玉殒了。
也就是我这样的贱女人,师兄可以毫无顾忌地在我身上肆虐吧,在他的眼中,一个贱女人死了就死了,生命就如蝼蚁吧。只是不知有一日他清醒过来时,又如何面对这些事。
为了不让自己屈死在师兄的手中,也为了不让他痛苦不堪,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逃离这里,远远地避开。
坐在一个角落里,蜷缩起身子,却是正看到身上那纵横交错的惨不忍睹的青紫於痕,我叹息一声,要逃出去,谈何容易,身上的镣铐是个麻烦,而且我身上连件遮体的衣衫也没有,总不能这般跑出去吧。
洞房内,慕容秋白脸色潮红,不动声色地半眯星眸,成大字型的躺在宽大的紫木花雕的大床上。
对于东郡的公主,本就是一场政治上的联姻,即使她天姿国色,活色生香,倾国倾城又如何,他孔明毫无所觉。
只是碍着两国的友好,他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了这位异国公主,可是千不该,万不该在洞房花烛夜对他下这等手脚。
东郡的公主,萧月柔,这只是册封公主时新取的名字,她的本名为萧云萝,正是南玥王曾经的萧妃,也是东郡的郡主,一个聪明机智,善于运用谋数的女子。
为了心中的所爱,她费尽了一切的心思,虽然知道他的心中已经有个别个女子,她也已经成为了南玥王的妃子,可是那又如何,只要自己不放弃,就总会有得到那个男人的一天。
作为一种交易,她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自己倾慕已久的男人,对于自己与他的洞房花烛夜她曾幻想过无数次可能的情形,却是怎么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一番尴尬的情景。
床榻上的男子已是晕吐了两次,第一次,他被侍卫扶进来倒在了他们的婚床上,她踌躇再三,拽下了红头巾,想要为他褪下外袍,可是在她的手刚触到他的盘扣,就被他突然的呕吐溅了一身,新娘的红装侵染上了他吐出来的污秽之物,不得已只得褪下,换上了一套红衫。
然后看着他不雅的睡姿,犹豫了片刻,再次上前,却是被他抱了个满怀,羞赧万分地不等覆上他的身子,一个不察之下被他对着胸部猛吐了几口,一股腥粘之物带着刺鼻的味道顺着衣衫滑入身体内。
看着醉的不省人事,犹自嚷嚷不停着要酒喝的男子,萧月柔,逸王爷的正妃,无奈地皱起眉,换人进来侍候,而她则是去沐浴更衣了。
一夜地折腾下来,床榻上的男子时而低喃,时而爆吼,萧月柔的洞房花烛夜也在天光放亮时宣告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