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她的母亲啊!
那个将她从乌烟瘴气的商户家中带出来,对她说她是全天下最尊贵女子的人。
盛春容不可能让长公主死了都不安生,非得把那凶手生吞活剥了不可。
况且春桥走了,太子心里才能空出人来。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她咬了咬牙,“可以。”
送走程暻没过几日,盛春容便进了宫拜访太后。
随后春桥又被太后请去,说让她陪着盛春容出宫散心。
春桥自从醒来,还是头一回出宫。
她亦步亦趋地跟着盛春容,街头却突然出现了一群乞儿。
他们横冲直撞,春桥被推倒在地,挣扎想起身的时候,口鼻却被不知道什么人捂住,昏了过去。
“少爷,盛春容迷晕了春桥姑娘,将人送到程暻府上了。”
一直监看着镇北侯府动向的罗察觉了盛程二人交易的端倪,急急去寻了盛秋潮。
盛秋潮拧起眉心,心生淡淡的躁意,春桥被裴繁偷偷带出别院,现如今盛春容又冲春桥下手,一个两个的,都不消停。
他将手中棋子往棋盘上一掷,不悦道,“走,去东宫。”
伯府失势,他不能硬闯镇北侯府,只能去请太子殿下。
春桥半梦半醒,她好似又被人捏着下巴灌下许多药,然后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等她再醒来,是坐在一顶软轿中。
红纱轻晃,春桥没有什么力气,她费力抬起手扯掉这碍眼的轻纱,又掀开轿帘张望。
软轿边有个丫鬟见春桥醒过来,又笑着说道,“姑娘今日出嫁,这盖头啊,得要程世子亲自来掀才吉祥,还是快快盖回去吧。”
“不是,我”春桥稀里糊涂,又被丫鬟塞回轿中。
没过多久,轿子就停了。
春桥浑身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她抿了抿唇,想同什么程世子讲清楚,他可能娶错人了。
自己之前从未见过他。
程暻弯腰掀帘,看向缩在最里面的春桥,唇角泛起笃定的笑容,“春桥,你终于是我的了。”
“啊”春桥樱唇微张,这个程世子好像真得认识自己哎。
她被下了药,脑子还晕乎乎的,转得有点慢。
她勉强挤出一句话,“我要回家,不要在这里。”
程暻打横抱起她,春桥腾空而起,悬空没有什么安全感,害怕程暻把她摔下去,愈加搂紧他的脖颈。
她再次一字一句强调,“我要回家。”
程暻神色温柔,看着她眼里都是深情,“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这人怎么说不通啊,春桥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