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宾利融入车流之中。
正午,艳阳高照,陆念倾却死气沉沉的坐在后座,她靠在车窗边,一脸万念俱灰的模样。
池以打了个哈欠,晕车的缘故只能老实的坐在副驾驶看着前方的车流。
出来前吃了感冒药,这会药效上来了,脑袋昏昏欲睡。
她背靠着车椅,头微微扬起。
陆靳延侧眸看了眼身侧的人,前方红绿灯,他将车停下。
单手拿过放在车里的橘子递给身侧的人,连带一侧的窗户也被降下了些。
池以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眼陆靳延递过来的橘子,她随手接过。
她刚到陆家那会晕车很厉害,几乎是没开出几里路就有想要吐的感觉,但后来坐车坐习惯了,也就能多忍耐一会。
只要不是突然刹车,回陆宅的这点距离她还是能接受的。
陆靳延并没有在车上准备水果的习惯,只是有一回他带着池以去隔壁市,高速上不能停车,池以直接吐在了他车上。
从那以后,陆靳延开车前都会习惯性的让徐正准备些橘子之类的水果放在车上。
他也是那会才知道池以晕车。
算不上特别严重的那种,平时短程的距离还是能坚持的,但只要路程稍微长些就不行了,再加上她自己不说,身边的人很少有知道她有晕车的毛病。
那阵子他们正因为工作室的新招的实习生冷战,实习生是个比池以小三岁的男生。
陆靳延觉得他们走的太近了,让池以找个理由把人辞退,池以不同意。
隔天工作室的人事就将人给辞退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手笔,为此池以和他吵了一架,之后两人就陷入了长久的冷战之中。
一连过了好几天,陆靳延才出现在池以家楼下,急匆匆的拉她上车,车上两人也没有任何的沟通一直上了高速,池以才知道这个人要将自己带去哪。
陆靳延就是这样的人,他所认定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要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结果。
过分的占有欲,几乎不允许池以身边有任何一个除他以外的异性。
池以眨了眨眼,记忆逐渐收回,车窗外吹过的风拂过脸颊,不冷还有些温热。
但她还是打了一个喷嚏。
听到动静的陆靳延斜睨了一眼身侧的人,“要不要把车窗关了?”
池以不想说话,她捏了捏手里的橘子轻轻摇了摇头。
靠在车椅上,池以有些犯困的将眼睛闭阖起来。
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睡意朦胧间,池以察觉到有东西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有些凉,但困意太浓,她就没管。
半睡半醒的睁开眼,已经到陆宅了。
见池以睁开了眼,陆靳延这才将放在池以额头的手放下来,“要是不舒服就回房间休息,这有我。”
池以垂眸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意识还未完全清醒,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软乎乎的:“没事。”
回头看了眼坐在后排的人,刚上车时还忧心忡忡的陆念倾此刻也已经睡着了。
她收回了视线,将手里没吃的橘子一点一点的拨开,“要不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