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水滴入伤口时传来的疼痛感让池以皱紧了眉。
似是沁入心肺般的疼痛。
她眨了眨眼,睫毛上的水珠顺势滑落下来。
这水…好像是盐水。
池以不太确定,只觉得身上的几处伤口在水流划过时,疼痛难忍。
她的那点三脚猫功夫比不上叶念薇,只坚持了几个回合她便被打晕过去。
再醒来就已经是出现在这里了。
一间密不透风的房间,灯光大亮,池以隐约能看清四周的环境。
是一堆堆的杂物。
这里是个杂物间,但具体位置在哪里,她就不知道了。
抬头看过去,是那个老板娘,她身后站着一个彪形大汉,手里正拿着一个空盆。
女人的视线扫过池以,她语气无奈地说着:“你说你踢哪里不好?”
“非得往他旧伤上踢。”
她随手将手里拿着的面包和矿泉水丢到了一旁的布堆里,她语气依旧:“你既然要跟着他,那就应该摸清楚他的喜好。”
门外的人似是喊了她一声,女人回头看了眼,不再叮嘱,而是语气如初:“求人庇护,就应该有求人的态度。”
话音落下,那人不再停留,而是跟着身后的人转身出了这个狭小的仓库。
房门关上,池以清楚的听见了门外落锁的声音,随后仓库里的灯光被关灭。房间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老板娘好似误会了她和顾闻祺的关系,但她现在没什么心情想要去解释,抬手摸到老板娘刚才丢到地上的水和面包。
身上被泼了凉水,背后吹来一阵冷风,池以忍不住的打颤。
回头看了眼,房间最上面有一个小窗户,窗户的位置有些高,不是她能触碰到的高度。
窗外的月色洒落进来,这是房间里唯一的一处光源。
将手里的矿泉水瓶拧开,喝了口水,唇瓣上的点点咸意让池以有些愣住,她垂眸看了眼手里的矿泉水瓶。
借着窗外的月光看过去,视线不算有多清晰,又将手里的水拿起来喝了几口,她才能确定,方才她身上被泼的水,是盐水。
视线垂下,那个老板娘出去后,她清楚的听见了门外落锁的声音。顾闻祺应该是不打算放她出去的。
她只能蜷缩在这个小房间里,吃着手里的面包来充饥。
将手里的东西吃完,她抬头看了眼房间里唯一的一个窗口。
窗口看着有些小,也不知…她能不能爬出去。
她试图从地上站起来,刚动了一下,身上的伤口被牵动,钻心的痛感,让她不得不扶着一侧的箱子。
疼痛感大多聚集在上半身,大多伤口只是被打伤,破口的地方并不多,所以那盆盐水泼下来的时候,身上也只是有细微的疼痛感,不至于疼的要死要活。
房间里光线昏暗,池以借着月光将里面的东西都大概的扫了一眼。揭开一直盖着的黑布,随后池以将两个纸箱堆积到一起。
里面放了东西,重量并不轻,将一个推到窗户下还能做到,当将第二个摞到上面后,池以就有些放弃了。
纸箱太重,她一个人只能推,却不能搬。
视线环顾过四周她很快就看见了一个堆在角落里的小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