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奶娘怀里的尖尖一无所知,压根不知道自己哥哥在说什么,还以为他是在跟自己玩儿呢,一双眼睛眨巴眨巴,懵懵懂懂,别提多可爱了。
景文帝彻底忍不住,嘭的一下重重将碗拍在桌子上:“荒唐!你简直荒唐!”
这时间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孩子!
一旁的王自全默默将手背到身后,准备随时递藤条过去了。
“父皇,儿子吃好了,儿子先告退了。”倒不是六皇子不讲义气,实在是他人微言轻,根本就插不上嘴。
之前又不是没试过,从来就没成功过。
眼见一场大战即将爆发,六皇子脚底抹油,果断溜了。
叶朔像是没看到似的,依旧在那里自顾自的说着:“本来就是嘛,如果是你的话,爹你会乐意么?”
景文帝张了张嘴,想说乐意的,但是不知怎的,他突然间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
那个时候先皇还在,景文帝虽说不是长子,但也排的极为靠前,加上又是太子,没少被先皇逼着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让出去。
今天是先皇宠爱的赵婕妤的孩子,明天是先皇宠爱的王昭仪的儿子。
甚至是自己的太子之位,都差点被逼得拱手让人。
景文帝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叶朔就知道古代的孩子肯定逃不过这关,就是有些奇怪,便宜爹本身就经历过了,干嘛还依旧遵循着这样的所谓的“潜规则”?
主动给跟被动给,完全就是两码事。
景文帝之后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警告他赶紧吃饭。
不说话就是默认的意思,叶朔也不纠缠,赶忙乖乖吃饭。
王自全也终于将摸上藤条的手放了下来。
晚上用过晚膳,叶朔想到自己这十几天的辛苦,炭笔写的手都快累折了,越想心里头越不平衡,叶朔不由得狠狠将尖尖小公主□□了一番。
小东西都不知道自己为了她的以后,冒了
多大的风险受了多少累,心都要操碎了。
看着小尖尖的脸蛋在自己手里头不停的变化着,叶朔心里头这才觉得安慰了一些。
“…你差不多得了。”景文帝怀疑他刚刚说那么一番话,就是为了毫无心理负担继续欺负自己的妹妹。
叶朔这番举动,是景文帝狠狠共情了之后都忍不住开口的程度。
便宜爹如今管的是越来越宽了。
悻悻的收回手来,叶朔叹息着回到了偏殿这里。
将下牙丢到房顶上头之后,沉着如今时间还早,叶朔翻出自己的炭笔来,开始在上次没写完的地方继续写写画画。
至于小路子,虽然说觉得九皇子最近的表现都十分神秘,他隐约有些预感,感觉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小事,叶朔也几乎不避讳他。
但因为小路子压根看不懂叶朔写的是什么,所以就只能猜,压根也想不了那么多。
反正自打被贵妃指派给九皇子那天起,他一个奴才压根没得选择,也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索性九皇子虽说人不大靠谱,但对下人却是没得说,不用挨打挨骂,也不用担心随时会被推出去顶包,最重要的是冬天有暖和的棉被睡,能找到这样一个主子,小路子只觉得自己上辈子烧了高香,自然是忠心耿耿。
大概到亥时的时候,也就九点十点的样子,叶朔及时停笔,然后将写到一半的书合上,随后上床睡了。
小路子也没多问什么,就只是贴心的将这本书放好,确保不会被洒扫的宫人看到后,才跟着在叶朔下头的脚踏上睡了。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