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出版总监名叫彼得?欧拉夫森(Petur Mar Olafsson),住在比利时,西格朵蒂则任职于冰岛东部高地的卡拉哈水电站(Karahnjukar),他们每年见面两次,平时靠电话和电子邮件联系。凭着之前在埃达出版社所累积的出版人脉,再加上英卓达森获奖的推波助澜,欧拉夫森果真说到做到,让西格朵蒂跃登国际舞台,成为新一代的犯罪天后。
今年十月底,《死亡祭仪》英文版在美国上市,出版社与冰岛航空合作,策划了一项别开生面的宣传活动。不仅当天搭乘冰岛航空的旅客可以免费获赠《死亡祭仪》,西格朵蒂还特别到机场签书。另有六位记者受邀参加四天三夜的“冰岛文学纪行”,在她的陪同下参访小说中出现过的冰岛名胜,甚至连冰岛总统都亲自接见,国民外交做得可谓诚意十足。
冰岛的全国人口仅仅只是中国人口的十位数零头,却仍然创造了畅销全球的出版奇迹。东西文化隔阂诚然是有待克服的难关,但英卓达森不正是化阻力为助力,把冰岛的地方文化变成别具异国风味的特色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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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写时代 坏的读品味
文11
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坏的时代。一编辑同行这样对我说。他说的最好时代是指媒体环境,他说的最坏时代也是媒体环境。从年初到年末,一批杂志倒下去,一批杂志站起来。人人都爱看杂志,可杂志却越来越不好看。这是一个悖论,就像人人都在谈经济不景气的时候,又在大肆消费着限量版的人生。杂志的花样越翻越新,内容上却是乏善可陈。好的写时代,坏的读品味。
记得两年前就开始看的某消费类杂志,从那时的月刊到后来的双周,忽尔如今,又重回月刊,实在让人有些心生凉意。可能对于一个读者而言,不过是一个月少花10块钱,可对于一个从业者而言,这是几次心力交瘁的折腾。这本杂志效仿国外知名weekly magazine,本土出生,实用至极,早前是小公司小集团创意与智慧的产物,而后被大的传媒集团收购,顺即风生水起,杂志广告铺天盖地,市场活动频繁更新。可这样的好景不过半年,如今,这本杂志又重回悄无声息的境地,我在想,它会不会像前几日突然倒闭的某杂志那样,俏然停刊。想来就甚觉毛骨悚然。
这是一本杂志的市场化道路,从默默无闻,到有人注视,到资本介入,到市场大红(市场大红并不意味着杂志好卖or广告赚钱),再到资本退出,最后到濒临倒闭,这样的过程短小精悍,快得让你对它的热爱还没升华可能就被无情地浇灭。这是对做杂志人的一种侮辱,对爱杂志的人的一种蔑视。可这就是这个最坏时代的群体特征。令杂志人更感麻痹的是,你如果不想掺和这趟更新换代比恋爱失恋还快的浑水,还有大把的人等着踏进“媒体”这个看上去活色生香的福地洞天。(注意,一定是看上去听起来的福地洞天!)
很多还没入行却向往杂志界的小朋友,总会问到底怎样才能做一个编辑。如果放到十年前,那一定是个很严峻的考题,不说来段长篇大论,也得有点专业考究,或者是术业专攻啥的。可如今,编辑的门槛就是没门槛,编辑的专业就是没专业。当然,有一点你是绝对需要有的,那就是范儿,一个编辑从业人员的范儿。何为范儿,先回答几个问题吧。你爱杂志吗?你知道杂志它究竟是本什么东西吗?你能数出几本杂志的名字吗?……当然这些个问题都比较浅显,如果真说这范儿是什么,那应该就是你有没有做杂志的那根弦。
这根弦会绷得很紧,也会扯得很开,还可能会被上色,当然处理不好也会断弦。你要如何把它拨弄得好像仙乐飘飘般悠扬传千里呢。你需要把自己绷得很紧,时刻了解最新最快时尚潮流,还得把自己扯得很开,扎堆似的认识名人明星名媛名嘴,没钱也得时不时出入星级酒店或城中贵地,懂不懂也得流连在后现代创意仓库或艺术画廊,为的是不断给自己上色。但千万别过火,了解就够了,不需要你刷爆信用卡亲身体验最新最快时尚潮流;扎堆就行了,千万别以为名人明星名媛名嘴是你的好朋友;参观就够了,千万别死撑为了体验贵族生活,这个月在星级酒店和城中贵地,下个月等着朋友的救济;不懂也行,总比不懂装懂硬说大野洋子绝对是后现代抽象派意识流画家强。保持在这个尺度里,可保证你不会轻易断弦。
其实任何工作都需要你有一根游刃有余的弦,做杂志的这根显得比较矜贵,它可能是绣花镶金弦。接触到的是最新最快的时尚潮流,打交道的是名人明星名媛名嘴,活动范围不是星级酒店,就是城中贵地,再怎样也是个后现代创意仓库或艺术画廊。成天在这样的强度下被绷紧的弦,还得保持一副优雅无敌的模样,时刻打着十二分精气神和来自不同领域的精英人才交道,那场景如果放在台湾偶像剧,一定是白花花的光打在*嫩的脸上,好一派盛世和平浪漫温情甜美可爱惹人艳羡……
打住。偶像剧里的白马王子哪会那么轻易出现在残酷的现实里。我们出入高档商场见到喜欢的衣服就拿还不用付钱,但我们需要填上一张外借单在规定时间完璧归还,如若弄脏还得明码赔偿;我们和明星名模打交道嘘寒问暖亲密无间,却在采访结束拍片收工后拎着数袋衣服与鞋子站在凌晨的街头冻得心灰意冷;我们引起全城热话坊间流传的潮爆热点,也许只不过是为了迎合主编要求却全无自己半点喜好的拿来主义;我们还练就一手画皮好本领,对着讨厌的人说亲爱的我真想你(因为对方是品牌公关或广告客户),对着喜爱的人说他很做作太装X了(因为对方是主编看不上眼的采访对象)……天哪,指不定哪天就崩弦了。
忽然想起,狄更斯《双城记》里那段开头,“那是最好的时代,那是最怀的时代;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愚昧的年头;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黑暗的季节;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冬天;我们全都在直奔天堂,我们全都在直奔地狱。”好坏一直真实存在,无关某个时代。
然而,最好时代也好,最坏时代也罢。这是我们最最热爱的杂志时代,就已足够。再多的起伏也就都能看淡,再大的好坏也都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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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王(1)
文:天宫雁
我问你,富有的标准,是看一个人赚了多少钱,还是花了多少钱?善良的标准,是看一个人做了几件好事,还是没有做几件坏事?家庭和睦的标准,是看成员吵架过多少次,还是在吵架后和好多少次?
……
友充这样问我时,我没有回答出来。
想得太认真了,连父亲的葬礼也没赶上。抵达墓园时,仪式已经完毕。昏沉的天空下,被黑色衣服包裹的众人相互搀扶着离去,我认不出哪个是妹妹,于是将货车停靠在路边坐在里面抽烟,等人群散尽。不一会儿,车窗被水滴溅湿。下起雨来。
一个纤细的黑色人影回到墓碑处,低着头,伸出手臂,在石碑上方撑起一把伞,肩膀轻颤。
是妹妹梓温。
我与妹妹相差五岁。她出生不久后母亲过世了。母亲娘家在赤冈经营连锁便利店,父亲也在店中帮忙,日子久了,常被误会是入赘女婿。自尊心强的父亲心有不满,妻子去世后,他带着我和妹妹北上梅岛,在城市边缘稍显荒凉的地方租了处便宜的公寓。外公外婆自然不肯,几次要带我和妹妹回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