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冥阳与秦魂风二人又逛了半晌,一路上又买了不少礼物,甚至秦魂风一时兴起,找了一处铁匠铺,买了一把普通的长枪!
“这长枪质地不坚,只怕不能全力施为呀?”秦魂风掂量着手中精铁打造的长枪说。
“那你买来做甚,如此凡兵!如何能配得上你这位状元郎的身手?”夏冥阳打趣道。
秦魂风轻笑道:“这一路之上,咱们虽说没遇到什么艰难险!
但是在这淮安城中却有些不同,兵器傍身还是有点儿作用的!
再者说了,什么是凡兵?对我而言,即便是那些榜上有名的神兵利器,也不过是凡铁一根!
合乎我之道的兵器,这世上几乎是没有,更何况是长枪!”
秦魂风脸上露出了一脸的无奈,他所需要的兵器,必须包含有儒家的浩然正气,但又要求是长枪。
须知这天下百兵之王便是枪,然而月刀年剑一辈子的枪,练枪的成本太高,行走江湖时也多有不便。
除去军旅之人,世上鲜少有用枪的大家,而军旅的枪,大多都是大开大合的,怎么可能蕴含有浩然正气。
所以秦魂风若是想要找到趁手的兵器只有两条路,第一是熔炼如今已有的君子之器,至于第二就只能用自己的浩然正气去蕴养出自己的本命武器来。
前者几乎就不必考虑,儒家传承的君子器,也无非只有那么几件,而且都是传承意义重大!
至于后者可以稍加考虑,不过只有一点后者想要得到的可能性太低了!
蕴养并非天成,其中的不确定性,任何人都掌握不了!
“那待日后,我总是要命归九天的!到时我送上你一把!”夏冥阳语气轻快的说道。
秦魂风脸色骤变,突然怒骂道:“长庚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如此丧气之言,哪儿能这般轻易说出口来!”
夏冥阳笑着,表情很是轻松的回答道:“双全,你是知道的,我是非死不可!无非是早晚的事!
你乃天下间,绝无仅有之文武无双之才!
文之一道上,你虽说逊我半筹,但文武双全的你,能走出比我更长远的道来!
我乃创道者,你乃闯道者,我夏冥阳今生有幸,能做你这位文武全才的垫脚石,也算是此生无憾!”
即便是他们知道的天命又能如何?
须知,看透天机者,不愿亦是无法篡改天机的,天命已定!
“贾六,寻个茶馆!我们吃口茶,顺便儿再歇歇脚!”秦魂风没有回话,找了个理由把向导支开了。
夏冥阳脸上看不出有一丝波澜,完全不像是一个大限将至人的神情!
也不能说他大限将至,毕竟不是还有两年多吗?
若是细致些说,恐怕也就是两年又十个月的时间!这位仙童儿,便要回归天界了!
……
“杨二哥告诉我,让我不要抛头露面!他们二人可倒好,自顾自的出去玩!”柴涵月在驿站的房间内牢骚起来。
“可不是,姑爷和表姑爷,两个人把咱们都撂在这儿,也不害怕出了意外!”服侍在他身边的侍女小月说。
“小姐,小王爷和状元郎也有自己的考虑,而且侯爷之前不是也万般叮嘱,还望小姐以大局为重啊!”一旁的冯姨也劝道。
“冯姨,您不必劝我,我再怎么胡来也是知道轻重缓急的!
只是我心中有怨有悲!如今此时没有旁的人,我也好舒展一二!”柴涵月说。
对于她来说,如今的人生虽不算是痛苦,但却也是极为悲催的。
毕竟她的心上情郎,如今却已是半截儿脖子埋进黄土的人了!
而她自诩也是一代才女,连自己身边人的心思都猜不透,更是这么长时间来没有半分察觉,她心中自然有些不忿。
当然,她也在考虑,如果夏冥阳去了,她又该何去何从。
“小姐不必忧愁,咱们同是做女人的,有些困苦老身也是懂的!
就如同小王爷如今这般,无力回天,再做任何挣扎也都是徒劳……”冯姨说到一半突然卡壳。
她望向柴涵月那双几乎要喷火的眸子,知道自己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