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似曾相识的背影,男人突然喊住她:
“要是你再来找我,我就不会那么好说话。”
男人眼里寒光微露,优雅地操纵方向盘,迈巴赫扬长而去。
这一夜,他们毫无预兆地相遇,又如此潦草决绝地分别。
看着车子渐渐驶出自己的视线,沈初韵下意识地抓紧风衣领口,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
“忘了这一夜,忘了这个男人。”
但身上撕裂般的疼痛明明白白告诉她,曾有一个人男人,侵入她的身体。
一串清脆的手机提示音响起,5万元如期打到账上。
这一刻,她忍不住掩面抽泣:“妈妈有救了。”
三个小时前,她一个人将突发车祸的妈妈送入医院,被告知要预付5万元。
沈初韵先给继父打了电话,结果对面将她痛骂一顿:
“要钱没有,你妈被车撞了,怎么没撞死你个小杂种,都死在外面最好!”
沈初韵强忍眼泪,她和妈妈是改嫁到继父家的,自小不受待见,继父去年更是领回家一个陌生女人,更没她们娘俩的立足之地了。
今天,她和妈妈在逛街的途中,无意撞见男朋友和继妹在车里不轨,她想也没想冲上去要质问他俩,结果继妹一脚油门加速,危急时刻,妈妈冲过来,推开了她。
沈初韵只擦破点手掌,妈妈却倒地不起。
车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好不容易等来救护车送妈妈去医院,紧接着就是被催款、被痛骂、被拉黑。
沈初韵来不及伤心,眼下必须立刻筹到钱。
亲戚中没有一个肯伸出援手,她无助又绝望地看向周围。
对面,一块巨大的霓虹灯招牌疯狂地闪耀着。
沈初韵看清了,那是海城最大的夜店“夜猫”。
她咬牙豁出去了。
“夜猫”门口来来往往的都是人,衣衫单薄的沈初韵手里举着一块薄薄的A4纸,像个流浪猫似的蹲在门口拐角处。
“初夜,5万?”
“真不要脸,大街上就敢卖!”
很快她的周围就聚起了人,好奇地看她手里的纸,用各种难听的言语羞辱她。
深秋的夜颇有些凉,寒风夹杂着碎语快将她揉碎。
沈初韵哆嗦着有些苍白的嘴唇,一个个问站在面前的男人们:“要我吗?”
没人回应她,嘲笑声更加刺耳。
她难堪地低下头,一只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干净吗?”,男人嗓音温柔,深邃的眼眸盯着她。
“嗯。”她涨红了脸答应。
鬼使神差般地上了他的车,一路飞驰,到了一处野沙滩。
沈初韵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周围黑深深的一片,只听到海浪声一波一波地涌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听到后车门打开了。
男人弯下高大的身躯进来,利索地关好车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她几乎是本能地往后一躲,惹得顾北笙觑紧了眉头:
“不是我强迫你,不愿意可以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