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韵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心里那份苦藏得更深了。
空下来的时候,她去看了妈妈。
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物品,沈母觉得不对劲:
“初韵,顾先生还要你做多久的护工呢?我们什么时候去帝都?那边已经谈好的工作怎么办?”
沈初韵将头发轻轻撩到耳后:“妈,我暂时不去了,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沈母拧眉,深深叹了一口气:
“孩子,你已经还了他救命之恩了,不能就这样丢了那么好的工作。”
沈初韵只低头整理着物品。
沈母拗不过女儿,叮嘱道:“你晚上找个空病房睡,女孩子家,多留个心眼没错。”
沈初韵的脸一下就红了,只能胡乱点点头。
回到医院。
沈初韵轻轻推开了病房门,里头静谧一片。
刚一开灯,差点被眼前的的景象吓得晕过去。
惨白的病床上,顾北笙张开四肢仰躺着,眼睛闭得牢牢的,口角流出一串殷红的血。
“顾先生?”
她扑过去,扒住他的脸,摇了摇,没反应。
自己才出去了一会,他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沈初韵吓得脸色煞白,只听到自己“砰砰”直跳的心,好像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顾先生,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焦急弄碎了她整张脸,沈初韵手足无措地看着顾北笙浑身僵硬的样子,都忘了按呼救铃喊护士。
突然间,床上的人双眼猛然一睁,猝不及防地仰头在她脸上一啄。
整个人都懵了。
后脑被一只大手扣住,一使劲按了下来。
双唇相贴,漆黑的瞳仁里只看到彼此的脸。
起初,那受惊的唇木然地一动不动,在男人娴熟的技巧撩拨下,慢慢地开始复苏,像冬眠的蚕虫舒展躯体,一点点变软、变热。
两人都有点赌气,带着点疯狂,一个吻逐渐有了燎原之势。
舌头用力顶开她的唇瓣,轻轻舔过光滑的贝齿,一股电流直冲向颅脑。
“不要。”
沈初韵忽然推开他,嗓音透着丝丝沙哑:
“顾先生,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