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和坦诚都没有。
说到底,他还是不够重视她,不够尊重,才会不顾她的感受,半夜被一个年轻女人的电话就喊走了。
却又要来限制你的异性朋友。
又霸道、又双标。
沈初韵在心里轻轻叹气,两人之间的关系注定是不平等的。
“顾总”,她语气礼貌又疏离:
“我哪里有资格管你,你是我老板,这话说反了。”
见她服软,顾北笙松开了对她的威压,又说了一句:
“你记住就好,离江律言远点。”
沈初韵忍着腹部的压痛感,恭恭敬敬地问了句:
“顾总,是不是该回去了,挑鱼的时间有点久了。”
顾北笙转身就走,背后,沈初韵顿感一阵凉风。
男人高大的背影冷酷又凉薄,全权掌握着这段关系的话语权。
问起昨晚那个电话,真是她越界了。
同学会上,他说自己是她男朋友又如何,说到底她是他的下属、私人医生、保姆、情人。
她听命于他,哪有资格过问他的事。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卡座。
沈初韵的头发有些散乱,倔强的眼角也氤氲着一点红。
“初韵,你头发怎么乱了?什么鱼战斗力那么强,把你头发都弄乱了?”白薇薇诙谐地开口。
沈初韵有些尴尬地拢了拢头发:
“鱼缸那边风大。”
对面的江律言皱了眉头打量着她,看她这委屈不敢言的模样,肯定是顾北笙又欺负她了。
“服务员,你们这里有梳子吗?”江律言招呼了侍者一声。
侍者立马送来了一个女士梳妆盒,抱歉地侍立一侧:
“不好意思,我们店里没有梳子,只有头绳。”
沈初韵看了一眼,挑了一个头绳,谢过了侍者。
她以指代梳,轻轻打理了一下散乱的长发,一手握住,简单绑了个马尾。
这么一打理,就不似刚才那般狼狈了。
她低头喝水,露出一截白腻修长的脖子。
江律言看着她,眼里浮现一丝意味深长。
顾北笙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江律言那个眼神,温柔又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