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笙仍是抓着沈初韵不肯放手,倒叫沈初韵不好意思起了,提醒他:
“还抓着我干什么,你可以起来了。”
顾北笙不答言,眼神柔柔地:
“陪我去房里抹药吧,后背被排水口吸住,帮我看看是不是有淤青。”
他一撒娇,瞬间柔化了沈初韵的心。
两人便来到了他的房间。
沈初韵打电话让前台送来一支软膏和消毒棉签。
“躺下,我给你看看伤。”沈初韵拿出职业的架势。
顾北笙像听到了什么圣旨,依言照做,身后沈初韵略微震惊地开口:
“这伤口面积还挺大。”
顾北笙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初韵,你在心疼?”
沈初韵便收了声,毫无客气地替他涂抹起药膏来,手下明显下了力度。
顾北笙疼得龇牙咧嘴,咬住了手背没喊出声。
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要在她面前维持强大的一面。
但沈初韵手上的力度越来越重,简直像在搓洗衣服,顾北笙终于忍不住了,咬着后槽牙说道:
“你下手太狠了,谋杀亲夫!”
沈初韵耳尖一烫,狠狠在他淤青最深的地方拧了一把。
顾北笙差点疼得要跳起来,被沈初韵冷声一喝:
“躺好,淤青就是要大力揉,才能散开的,平时在我面前装得多能耐似的,这点疼就受不了?”
顾北笙无话可说。
给他抹好药膏,沈初韵起身就要离开,手臂突然被捉住。
“还要走?”他轻声询问。
沈初韵眉色一暗,开口道:
“你就欺负我会心软是不是?苦肉计对我是没用的,好好养伤,我走了。”
顾北笙眼里全是眷恋,嗓音低沉地:
“离了我,谁保护你?”
两人胶着之际,门铃突然响起。
沈初韵便走过去。
门一打开的瞬间,里外的人都愣住了。
还是江律言先开了口:
“我带工作人员来慰问一下顾先生,送上营养品。”
他有些尴尬地抹了抹鼻子,一瞧顾北笙只穿了一条泳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