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怎么一说,白薇薇更加不愿离开了。
她和护士交换了一个眼色,对沈初韵说道:
“那好的,我先出去了,你换好了喊我,我就在走廊。”
她起身,故意将脚步声放重,又去开了门,随后就站在不远处,注视着换药的整个过程。
护士小姐小心地整理好药品,摆放了满满一桌。
白薇薇定睛看着。
“沈医生,要给你消毒了,可能会有点疼,请你坚持一下。”
护士小姐手里拿着一个沾有暗红色消毒药水的棉棒,刚一碰上沈初韵的受伤的眼睛,她就触电般往后一退。
“不好意思,护士,再来一遍吧。”沈初韵抱歉地说道。
这一次,她默默咬紧后槽牙,忍着消毒水带来的强烈的灼痛,一声不吭。
站在面前,专注地看着这一切的白薇薇,心头被一只小手紧紧揪住。
这样的疼痛,沈初韵忍受了几次?
那个该死的黎初初,坐牢五年真是便宜她了。
该让她也尝尝这种切肤之痛。
换药的过程很快,但沈初韵的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护士小姐起身,装作喊白薇薇:
“好了,可以进来了。”
又一阵脚步声响起,门被打开。
白薇薇走到沈初韵面前,坐在床边,不忍看好友的眼睛。
“疼吗?”她问。
“不疼,你在外面听到我喊一声了吗?一点也不疼。”
白薇薇不忍地看着好友。
她什么都无法为她分担。
而最该为沈初韵受伤负责的那个人,又在哪里?
“初韵,这都怪顾北笙,不是因为他,黎初初也不会因爱生妒,把你害成这样!”
白薇薇替好友打抱不平,气吼吼的模样好像即刻就要去找这个男人算账。
一个青松般的身影进来,低沉的声音落下:
“白小姐,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