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你为什么要对初韵这么残忍,从小到大,她就没见过自己的亲生父亲,到二十五岁,你又告诉她,就连母亲也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这么好的年纪,你又残忍夺走了她的生命。”
顾北笙又用力捶打了一下玻璃,后槽牙紧咬。
如果有可能,他宁愿用自己命去换沈初韵。
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实在不该以这样一种方式悲惨的离开人世。
心口一阵窒息的痛。
他终于支撑不住,慢慢坐倒在地,竟然不知不觉闭上眼睡了去。
睡梦中,他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
“顾总……”
梦中的他穿着一身藏青色的正装,站在一树樱花下。
午后的阳光被花瓣扯碎成一缕缕,落在他的肩上,像为他镀上一层闪耀的颜色。
沈初韵冲他甜甜一笑,嗓音软软的喊他。
顾北笙却佯装不开心的样子,反问她:
“叫我什么?”
沈初韵不语,背着手,向他跑去,眼里热热的,分明想抱住他,却又被男人冷淡的模样斥退了热情。
“顾总,那我该叫你什么呀?”沈初韵将这个皮球抛了回去。
顾北笙勾唇,露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十分宠溺地,勾了勾她的小鼻子,说道:
“叫我北笙。”
沈初韵却撅起了嘴,笑着说:
“不好,我们同学之间才这样叫,你是我老板,我不能这样没有等级。”
她说的是心里话,却被顾北笙读出了另一番味道。
“同学?你叫江律言是不是‘律言’两个字?为什么不能这样叫我?”
瞧见他这吃醋的模样,沈初韵噗嗤一声笑了。
“小气鬼!”
声音很轻很轻,像蚊子在面前飞过,不想被顾北笙听得清清楚楚。
他一把抱住了沈初韵,恶作剧似的在她丰满的臀上用力一打,压低了眉毛:
“叫我北笙。”
沈初韵两只小手搭在他的肩头,倔强地摇着头。
“不,就不叫。”
“小初韵胆子发育了。”
顾北笙说着,故意将她朝高处颠了一下。
沈初韵吃了一下,慑于顾北笙的威严,却仍是不肯改口。
“顾总!顾总!顾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