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怎地竟如此无礼?快快松绑。”左右连声称是,伸手去解
二人绑缚。但那牛筋绑缚之后,再浇水淋湿,深陷肌肤,一
时解不下来。郭靖走下座去,拉住武敦懦胸前的牛筋两端,轻
轻往外一分,波的一响,牛筋登时崩断,跟着又扯断了武修
文身上的绑缚。这一手功夫瞧来轻描淡写,殊不足道,其实
却非极深厚的内功莫办。潇湘子、尼摩星、尹克西等相互望
了一眼,均暗赞他武功了得。忽必烈道:“快取酒来,给两位
武爷赔罪。”
郭靖心下盘算:今日此行,决不能善罢,少时定有一番
恶战,二武若不早走,不免要分心照顾,当下向众人作了个
四方揖,朗声道:“小徒冒昧无状,承王爷及各位教诲,兄弟
这里谢过了。”转头向武氏兄弟道:“你们先回去告知师母,说
我会见故人之子,略叙契阔,稍待即归。”武修文道:“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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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昨晚行刺不成,为潇湘子所擒,知道敌营中果然
高手如云,不由得担心郭靖的安危。郭靖将手一挥,道:“快
些走罢!你们禀报吕安抚,请他严守城关,不论有何变故,总
之不可开城,以防敌军偷袭。”这几句话说得神威凛然,要叫
忽必烈等人知道,即令自己有何不测,襄阳城决不降敌。
武氏兄弟见师父亲自涉险相救,又是感激,又是自悔,当
下不敢多言,拜别师父,自行回城。
忽必烈笑道:“两位贤徒前来行刺小侄,郭叔父谅必不
知。”郭靖点头道:“我事先未及知悉,小儿辈不知天高地厚,
胡闹得紧。”忽必烈道:“是啊,想我与郭叔父相交三世,郭
叔父念及故人之情,必不出此。”郭靖正色道:“那却不然,公
义当前,私交为轻。昔日拖雷安答领军来攻襄阳,我曾起意
行刺义兄,以退敌军,适逢成吉思汗病重,蒙古军退,这才
全了我金兰之义。古人大义灭亲,亲尚可灭,何况友朋?”
这几句话侃侃而谈,法王、尹克西等均是相顾变色。杨
过胸口一震,心道:“是了,刺杀义兄义弟,原是他的拿手好
戏,不知我父当年有何失误,致遭他毒手。郭靖啊郭靖,岂
难道你一生之中,从未做过任何错事么?”想到此处,一股怨
毒又在胸中渐渐升起。
忽必烈却全无愠色,含笑道:“既然如此,郭叔父何以又
说两位贤徒胡闹?”郭靖道:“想他二人学艺未成,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