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夫人已经决定,要对家主否认到底了。”张子飞摇头低叹,“夫人可知,大家都说你坠江而亡这两年,家主的生活是怎么过的?”
张子飞想将话继续往下说,荀白辞却垂眼打断了他。
“对强迫之人否认到底,似乎不止是我一个人会干的事情吧?”
“没人会喜欢一个满手血污之人。”张子飞抿了下唇,将脸别了过去。
两人面对面沉默片刻,荀白辞率先笑了起来。
“阿飞,我不过问你同路老师之间的事,也请你不要来指摘我同秦彧之间的事。
这世上的事本就不是付出了就有回报的,并非他对我付出得足够多,我便一定要同他在一起,否则就是对不住他。同样的,我付出了什么,并非一定要求得同等价值的回报,否则他便是个不值得我付出的人。
我既愿意付出,他便值得。同样的,他为我付出,我同样值得。”
荀白辞同张子飞这一来一回交谈之间,秦彧已换好衣服。
瞥见有人影走过来,荀白辞同张子飞同时止住了声音。
灯光下,来人一身高定西服更显身形伟岸挺拔。
浓眉深目,下颚如削,薄唇色浅,一张口便自带一股冷酷狠戾之气。
“在跟阿飞聊什么?”
秦彧话落,荀白辞同张子飞同时摇了摇头。
“呵。”秦彧嗤了一声,伸臂环住荀白辞细腰,“走吧。”
……
一个小时后,秦彧同荀白辞抵达拍卖会会场。
秦彧出示邀请函,有侍应在前引路,带几人前往二楼包厢。
能上二楼包厢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大人物,秦彧包厢正对面同样是个大有来头的人。
那人挂在外头的灯笼上,赫然勾画着一个季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