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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开心,你能对我说那么多话。恨因爱而生,你恨我,说明你爱我。”
“放你的狗屁!谁会喜欢一个囚禁自己的人?”长衡真的快被这个疯子气死了,开始口不择言,“这不是爱,爱不是这样的,这是恨。你愿意爱谁爱谁,为什么要缠着我?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侮辱我?”
“这就是爱。”
君灼握住长衡的手腕,身体猛地向前倾,半个碎瓷片刺进脖颈。
长衡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手一抖,手中的瓷片滑落到地上,脸色苍白看着他,对上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道:“这不是爱!”
他都要杀人了君灼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这怎么不是爱呢?这是爱,我与你交融,我们在日晨云暮后疯狂交||合,我们是这个世上最亲密的人,没有谁比我们更配。”君灼脸上挂着极淡的笑意,语气漫不经心,“衡儿,这就是爱。”
“不!这不是!不是这样的!”长衡崩溃,“我只想杀你。”
他快被这个疯子洗脑了。
他要杀了君灼,他一定要杀了君灼。
君灼随意抹去脖颈上的血,笑道:“杀我?你可想好了,南朝还有一个贪得无厌的老皇帝,他一直对我退兵的事不满,倘若我死了,没人压制他,你猜猜,他会不会举兵再次攻打楚国?”
“到时候衡儿付出的一切又算什么呢?”
长衡瞳孔猛缩,苍白的脸上一片空白,被君灼囚得太久了,再加上君灼特别猖狂,几乎说什么就是什么,让他以为南朝的朝政是君灼把持,忘了君灼只不过是个太子,南朝也有皇帝的事情。
可是南朝的皇帝,贵为一国之君,就那么害怕君灼吗?
“在想什么?我为什么有那么大的权利。”君灼轻笑,手背轻轻蹭着长衡的脸,“当然是,谋反了。”
他的语气特别随意,好像说的不是谋反,而是在说吃饭了。
“听说过么?南朝的皇宫之所以这么冷清,是因为人都被我杀光了。”
长衡想起第一次到南朝军营的时候,那些人说的话,看来并非谣传,君灼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所以,好好待在我身边吧。”
鲜血汩汩而出,君灼也不在意,捏住长衡的下巴吻了上去。
长衡猛地推开君灼,道:“那你还不如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就这么不想待在我身边是么?”君灼圈着长衡的腰,把人箍得更紧,低头咬住那张说不出服软的话的嘴。
那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带着血的味道,长衡都怀疑君灼要生吞了他,紧咬着牙关不让君灼得逞,抗拒道:“放开!放开我!”
挣扎之中,君灼脖颈的血染了长衡一身。
一呼一吸里,都是血腥味,长衡作呕,几乎悲哀的想,他真的逃不掉了吗?到死都要留在君灼身边吗?
他不想。
一点都不想。
感觉到喉咙间的挤压感,长衡被迫张开嘴呼吸,回神时对上疯狂而炙热的目光,心头微颤,继而听见那双眼睛的主人兴奋道:“衡儿,我很开心,光是一个吻就能让你有感觉了。”
“我没有。我没有。”
长衡并拢双腿,企图掩盖不堪的事实,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这样呢?
都是君灼。都是君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