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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灼快步走过去,撩起纱帐看见长衡躺在榻上休息,七上八下的心才算安安稳稳落到原处。
长衡睡的很板正,若不是呼吸胸膛起伏,跟死人没区别。有些细微的区别,长衡睡觉没安全感,手里喜欢攥着东西,攥着被子。青丝乖顺散在脑后,因为君灼的动作微微动了下。小发丝幅度的动作好像扫在了君灼心上,弄得心里酥酥麻麻的痒。
君灼伸手把长衡的手从被子抠出来,十分强势的与其十指相扣,俯身吻住长衡。
风吹过,香炉里的烟袅袅而起,纱帐影影绰绰,隐约看见两个相叠的身影。
呼吸不过来,长衡红着脸被憋醒,恼怒看着眼前人:“你又想做什么?”
“看看衡儿是真睡还是假睡。”
被君灼无情戳破,长衡苍白的脸瞬间红润,偏头道:“真睡如何?假寐又如何?”
“不如何。想着怎么进|入|你才能不吵醒你。”
“发||情的野狗。”长衡词汇量不多,这一辈的脏话都用来骂君灼了,“混账东西!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
两人之间的话题兜兜转转还是这些。
长衡一心向自由,君灼阻止他飞向天空。
就像猎人与猎物。
他们之间的话题永远都是杀与被杀。
所以,长衡和君灼之间的话题永远是自由与囚牢。
“放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君灼捏着长衡的手腕,轻笑一声,“我不喜欢你说这句话。非常不喜欢。”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什么?”
“你和那个狗皇帝,也就是你的父皇,你们之间的事。”
埋藏的最深的最不堪的记忆被摊开,长衡身体猛然一僵,不可置信看着君灼:“你说什么!?”
“当初那老皇帝那么对你都不见你反抗,怎么如今换了我就不行了?”想到当年的事,君灼就觉得恼怒,目光不自觉黯下去,他都没计较长衡和老皇帝的破事,长衡凭什么反抗他?又有什么资格反抗他?
“长衡你就那么贱吗?”
冰冷的话语如针一样刺痛耳膜,长衡不敢置信的望着君灼,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疤突然被撕开,血淋淋的事实在眼前铺开,然后变成藤蔓将心脏缠绕,收紧,最后窒息。
清明的眼睛忽然变得空洞。